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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玦一口气把手里抓着的烧鹅腿啃了个干净,他边嚼着烧鹅肉,边用沾满油光的手,抹着眼角少得可怜的眼泪大声喊道:“父皇,不能关不能关,真的……不能关……嗯?今日的烧鹅真好吃,不对,父皇,儿臣不想被关禁闭,儿臣才从那天高路远的南疆回来,你怎么忍心再把儿臣关起来。”
“你都不知道,儿臣自从启程前往南疆,直至昨日返回安都,这数十天里,儿臣又是吃不好又是睡不好的,你瞧,儿臣都被饿瘦了一大圈。”
上官玦拿起一块烧鹅,放入口中:“要是现在就被关禁闭了,儿臣岂不是要瘦上加瘦,这可万万不行,舅舅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就得壮壮高高的,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
说了半天,上官玦还是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反倒舒舒服服地摆起了姿势,当着上官驷和言璟的面,躺了下去。
上官驷被上官玦吵得头疼,他强忍着心中怒火:“来人,给十二皇子上桌椅。”
上官玦将烧鹅盘子往地上一放,彻底躺下,他摊开身体,伸了伸懒腰:“谢父皇。”
承恩殿的地板,真干净。
桌椅摆好,上官玦满脸不情愿地被人扶起。
等上官玦坐下,看着跟地板一般干净的桌面,又闹道:“父皇,怎么儿臣没有饭菜呀。”
上官驷敷衍道:“你等等。”
上官玦瘫在椅子上,委屈地应了一声‘哦’。
上官驷将身子重新偏向言璟那边,他道:“言璟太子,幼子顽劣,太子不必挂心,继续用膳吧。”
言璟垂眸夹着菜:“稚子顽劣才好,若羽国宫中的皇子,都像孤那些兄弟一样,心思深沉难猜,那这羽国的前朝后宫,恐会少了许多乐趣。”
“皇室,无论哪国,皮面下都是一般无二,谈不上何处就比何处好。”上官驷举杯敬道,“来,言璟太子,与朕喝上一杯。”
言璟回敬,仰头饮下满杯的酒。
辛辣的酒液穿过喉咙,带起了一股痒意,言璟强行压着,桌下的手指紧紧抓着衣摆,方才勉强忍住。
“好。”上官驷大笑,“言璟太子好酒量。”
上官玦那桌,已经开始上菜了。
他自己给自己倒了半杯酒,自言自语道:“我的酒量也不差呢。”
上官玦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足以让言璟与上官驷都将其收入耳中。
言璟放下手中酒杯,接话道:“十二殿下的酒量,确实不错,与孤相比,有过而无不及。”
上官玦刚想说: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明明都没跟你喝过酒,睁眼说哪门子的瞎话。
但他转过头,发现上官驷正冷冷地看着他,显然,他的父皇对于他的打岔,很是不满。
识相的上官玦,只好暂时把嘴闭上,他朝言璟笑了笑,然后低头吃菜,不再开口说话。
看着上官玦吃瘪的样子,言璟不禁一笑。
半个时辰后,这场三个人的宴席也快接近尾声。
上官驷终是耐不住,直接挑明道:“不知言璟太子,年岁几何?”
言璟也没了耐心,同样直言道:“陛下莫不是想为孤,牵根姻缘绳?”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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