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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绍想了想,的确如此。
他既不是警察,也不算朋友,更不是个会安慰人的解语花。他登门拜访,不能给风雨飘摇的徐家带去任何好处。
反而叫人看了生厌,心里更浮躁、更恼怒。
只是,他有点想不通,徐歧贞那样八面玲珑的人,怎么会被人绑架?她到底是得罪了谁?
“我七叔跟徐家的关系很不错,他们之前来了,也是问这件事吗?”顾绍转移了思绪,问顾轻舟。
顾轻舟颔首:“对。”
她还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秘书小姐迈着小碎步跑进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一阵清脆急促的咚咚咚,宛如鼓点。
秘书小姐气喘吁吁跑到了顾轻舟的面前:“司长官,您快去看看吧,徐家又收到了绑匪的信。”
顾轻舟急忙站起身。
顾绍也道:“舟舟,我能一起去看看吗?”
秘书小姐诧异,看了眼顾绍。
顾轻舟道:“一起吧。”
他们兄妹俩顶着烈日,回到了护卫司署。
顾轻舟额前的碎发全部汗湿了,她胡乱擦了下,就去了警察局的办公室。
警察局的大办公室里,人声喧哗。
除了徐家的人,诸位警官和护卫司署的长官,还有几位报社的记者,众人七嘴八舌的,整个办公室乱哄哄。
顾轻舟站在人群后面,听到了年轻女人的哭声。
她看过去,顾绍就在旁边低声对顾轻舟道:“那是徐家的大小姐徐琼贞,你见过没有?”
顾轻舟上次去徐家,这位大小姐不在。
她约莫三十来岁,听闻颇为干练,此刻却依偎着她丈夫,哭得可怜:“这是阴谋,针对我们家的。”
白远业看到了顾轻舟,就喊了声:“司长官,您这边请。”
顾轻舟拍了拍顾绍的手,让他先站在后面,不要跟着挤过去,她则到了徐家的众人面前。
绑匪的信,白远业也递给了顾轻舟。
信和上一封的字迹一模一样,是出自同一个人。中国字写得如此标准的,定然是华民。
信不长,如此写道:“贵府如果想要换回四小姐的性命,就公开承认五年前的旧事:张氏小玉被徐培玷辱自尽,徐家对此负责。道歉信要诚恳,登在今天的晚报上,否则明早就会收到徐歧贞的两根手指。”
信上有点名的晚报,还有落款时间。
顾轻舟的脸色一沉。
“徐培和徐歧贞被绑架的案子,咱们一直都算作两件事。如今看来,是同一件事吗?”顾轻舟问,“徐小姐,张小玉是谁?”
徐琼贞擦了眼泪,口齿清楚告诉顾轻舟:“张小玉是武汉人,以前到南京上学,住在我们家隔壁,性格开朗热情。
她认识了我二弟,对他一见倾心,就诸多追求。被我二弟婉拒了,她很伤心,半个月后她自杀了。
张家在武汉很有权势,对此事不依不饶,非要医警介入,发现张小玉的身体有旧伤,大概是她去世前三天造成的。
有人看到,那天是她跟徐培一起,好像是拉拉扯扯的,说是徐培拖着她走。后来徐培说,其实是张小玉拉他,并非他拉张小玉。”
旁边有人问:“张小玉是哪里的旧伤?”
徐琼贞看了眼这位警察,难以启齿。
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年轻的小警察想起了绑匪信上说“玷辱”二字,顿时就明白了旧伤是指什么,一时间尴尬得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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