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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之说,轰动盛京,传扬速度之快,疾如旋踵。
穆家人收到一丝风声,原本不当回事,却不成想,人言籍籍,众说异辞,传闻几近一发不可收拾,谣言几乎有损穆族声誉。
迫不得已,他们只能请来宁寒望,一问究竟,严加儆戒。
厅堂典雅,两张红木正座,一明一暗。明者,晖染晚霞余美,赫赫巍巍;暗者,晦冥暮霭淡薄,冷冷清清。
香案之上,摆满古珍玉石,尽显望族尊荣;净瓶之中,饰点红梅竹枝,平添书香文雅。
宁寒望依言来到,环顾周围之景,唯见堂内空无一人,立身窘迫,落座尴尬。
伫立良久,终于听见一阵阵脚步声,愈行愈近。
就这么等着,甚为难堪,好不容易等来人,他又惴惴不安。
穆焕夫妇并肩而来,举步走进,穆迩煊等人,恭顺跟在他们身后。
府邸家宅,不论品级,仅以长幼。
穆迩煊夫妻、穆尔尘夫妻,与宁寒望属于同辈,可以互相问好,也可相互免礼。
穆焕夫妇是长辈,宁寒望身为女婿,必须恭然行礼。
“小婿宁寒望,恭请父亲母亲福安。”
穆焕先陪夫人,不疾不徐入座,继而,示意孩子们安坐,最后才回宁寒望。
“宁公爷有错,我这个岳父要你跪着,不失规矩吧?”
宁寒望调整跪姿,更加几分肃穆。
“父亲言重,小婿从命。”
穆焕诘问,开门见山。
“近日盛京流言,你怎么看?”
宁寒望严谨以对,小心翼翼。
“传说纷纭,莫衷一是,请问父亲所指,是谁的流言?”
穆焕一贯瞧不上他这副装腔作势之态,直抒不满,恣意训斥。
“何必装傻?绕来绕去,有什么意思?”
“直言无隐,方为化解矛盾的态度。你个少教东西,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要岳父教你?”
不愿母亲,遭人非难,宁寒望低眉三分,毕恭毕敬纠正言辞。
“小婿自身愚钝,非是欠缺教养。”
穆焕面色凛然,威严之势,一望而知。
“住成两家,你还这么袒护她?有这闲心,不用在正事,专做无用,主次不分。”
左右看看孩子们,他语气一改,怪腔怪调,讽刺起来。
“宁公爷孝顺,你们合该多多向他学习,我若能得这么好的儿子,做梦都要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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