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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亚那群人战力在司马季眼中属于完全不行,但是人家文化牛逼啊,司马季认为印度文化同化的强度,甚至比中国文化都要强,谁进去谁掉种姓制度的坑。本身印度人就多,出兵打他人家还没怎么样呢,自己被崩一身屎,这太犯不上。
司马季愿意永远和南亚国家和平共处,双方能够距离产生美最好,不要挨着太近。
邺城城外,司马季举目远眺邺城的高大城墙,夯土墙面上密密麻麻的插着箭簇,还有断刀长枪留下的痕迹,可以想象攻城的惨烈。不少城墙的位置,还有一大片暗黑色的痕迹,只是守城士卒倒下火油点火,遗留下来的印记。
而邺城的城门楼,几乎都已经被投石机砸碎烧毁,光秃秃的城墙就好像是在看长城,至于城下则满是尸骸,司马季严令攻城昼夜不停,仍然无法撼动这座北方坚城。但是他相信,这种强度的轮战,对方也绝对坚持不了太久。
看了一会儿司马季便登上漳水上的水师船队,幽州水师统领吕和已经在上面等候,司马季点头让人拿来一根绳子,拴住佩剑沉入水中,过了好久拉着绳子感受了一下水深,面带思索之色道,“枯水季节还有这种深度,怪不得邺城时常有水患。”
“是啊,燕王,这里是中原运河的关键之处,不论是水路还是陆路,想要进抵京师都是绕不过去的!”吕和也感同身受的道,“从漳水东进便和入运河,直达蓟城,要不是燕王早就对此警惕,训练水师,可能我们会吃大亏。”
“不算什么先见之明,本王只能算是小心而已。其实本王打仗的水平一般,不能和很多将领相提并论,但就是从不置身于险地。”司马季一边把佩剑从水中拉出来,拿着布帛擦拭着,若有所思的道,“当年曹操又凭借此处魏国的国都,引漳水从城西向东流入,流经铜雀台下,暗流入城中往东流去,叫做长明沟。渠水又南流经止车门下出城,长明沟将邺城分为两半,变成了南北两城,现在邺城四方十五门全部被填死,只有城西漳水入城之处,还可以作为进攻点。”
漳水以北是宫城,里面都是魏国遗留下来的宫殿,南城算是民居。而铜雀台就事沟通南北两城的桥梁当中的一座。中间一座叫铜雀台,高十丈。南边有金虎台,高八丈,;北边称冰井台,也高八丈。
就连邺城的护城河,也是当年曹操挖漳水挖出来用来围城用的,城方圆近四十里,相应地,曹操的堑壕也足有四十里长。引水围城变成了今日的城墙,邺城的护城河有两丈深,两丈宽,因为是活水,要是不在上流截流,护城河永远也填不平。
“吕和,让船队撤离漳水,寻找其他河流靠岸。曹操能够引流围城,本王就要截流攻城,就算是动用两万士卒截流,没有半月时间也无法成功,截流之后本王会用城西漳水入城的金明门杀入,你现在就带着船队离开。”司马季已经下定了决心,孤注一掷在邺城西郊动手。
当年曹操是用水攻围城,便把目光投向了流经邺城的漳水。于是乎,漳水被引进挖好的堑壕里,邺城被大水包围,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年打吕布,曹操用的也是以水灌城。邺城也继承了下邳一样的命运。
而今天司马季则需要抽干漳水,因为他只有一个选择,只有漳水入城的金明门是无法填死的,如果从金明门杀入,还可以直接把邺城的南北两城截成两半。这根本是别无选择的办法,让吕和寻找河流靠岸,司马季便传令曹乾进来吩咐道,“在大军当中挑选士卒,要在夜间仍然耳聪目明者,人数凑够一万,本王要选择在一个夜间对邺城突袭。”人员的选拔第一条就是不能有夜盲症,夜盲症在这个年代是普遍情况,所以夜袭总能炸营。
“在此之前,用来截流的水渠要完工,而且大军攻城不能停。”司马季继续指点道,“把这些记下就去选人,要精锐之师,突入邺城,龙雀营也要参战。不过你们背着的龙雀刀要留下,不然距离很远就能被听到,本王也没有呼风唤雨的本事,让老天下一场大雨掩护你们,换成步军的腰刀即可。”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既然司马颙摆出了乌龟壳,邺城又是坚城一座,他就只能尝试炖了这条甲鱼补身体,正好最近有点肾虚,他的外表虽然没有长到肾虚的地步,但所拥有的权势弥补了这一点。
三天过后,城外的喊杀声依旧响亮,司马季的麾下大军连续攻打三天,除了城外留下数千具尸体外一无所得,不过,他仍然没有放弃,实践着自己打不死敌人累死敌人的初衷,不过这个战事强度必须要降一降了。
也因为护城河的关系,随后的日子里,攻城变成了远距离交火,双方的弓箭手一方趴在战壕当中,一方躲在城墙后面,每日对射,今日战果的多少要看双方军中控弦之士是不是够用,战事强度是见底了,但精力的消耗没有降低,但在一些人的眼中,危险算是暂时过去了。
这一些人当中就包括犹如惊弓之鸟的司马颙,连续几天的剧烈攻城之后,邺城的局势渐渐稳定,虽然危险仍在,可就如同司马季所想的,内心强大的人类永远能表现出来自己的适应性,仍然每日刀口舔血的士卒,渐渐习惯了这种危险环境。
这是非常危险的趋势,对司马季而言,这场攻城战有变成经年累月的走向,要是真的如此,他将会以反面案例名载史册,衬托出这位长辈伟岸的形象,这一点不可容忍。
此时城内守军仍然兵力高达数万,而司马季的兵力也不过是二十万人,面对着高大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官军,司马季心中有些悲凉,国内城和邺城真不是一个级别的。
索性他总算是开始接收到好消息,第一个好消息并非是他看重的冀州,或者是并州来的捷报,而是受到了先王庇佑的结果。这证明上一辈的遗留下来的关系是多么重要。
上一任燕王司马机是镇东将军,都督青州诸军事,当然司马季是从来没见过先王去上任过,几乎就是遥控青州军事,青州也是内地的大州,并不存在外敌虎视眈眈。所以当时的司马机笼络部下的主要手段,就是大家一起行散。
他这个父亲除了不在燕王府,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现,差点就成了幽州玄学领袖。然而上一任燕王的不务正业,终于还是在一个适当的时候对司马季进行了回馈。在司马季面对坚城高墙一筹莫展的时候,不是派出兵马征讨的冀州、并州传来好消息,而是青州给他来了一阵强心剂,这真是意外之喜。
“没想到本王头一次体会传檄而定的待遇,竟然是因为先王的福泽。”司马季拿着送给自己的信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己累死累活的打仗,还没有先王嗑药能争取民心,这一瞬间司马季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深深怀疑。
不但青州传檄而定,甚至已经开始整顿兵马准备来助他一臂之力,从书信上的日期来看,说不定这支他从来没想到的援军都已经上路了。他想的一点错没有,这支人数两万的兵马已经出青州,正在慢慢腾腾的朝着邺城赶来。
这支兵马领兵的人叫王弥,对他而言,这也是第一次领兵出征,现在天下大乱诸王攻杀不止,对他而言正式建功立业的时候,河北大战的结果传到青州之后,青州就出现了拥护燕王的声音,毕竟当地很多家族的长辈,都曾经和上一任燕王过从甚密,从前也见过司马季多次,人么,总是对见过的孩子有第一印象,很多人并不相信这一任的燕王有多么残暴,还念及着从前和司马机的情谊。
王弥自然是没有见过司马季的,他的爷爷和司马机的关系很好,曾经做过带方太守,遗留下来了这一层的关系,王弥家的长辈听闻河北大战的结果之后,立刻就联络青州的官员,成了坚定的燕王一派,现在青州已经将司马颙的人全部赶走,正在奔着邺城准备助阵。
“还要快一点,燕王兵峰所指邺城,现在邺城大战我们必须赶到战场,才能建功立业,现在慢吞吞的行军不能继续下去。”王弥眉头紧紧的凝结起来,显然对现在的行军速度颇为不满,催促着大军加快行军速度。
“将军,邺城距离我们如此遥远,就算是加快行军,也不一定能赶得上,万一我们到达之前,燕王已经攻克的邺城,那不是白跑一趟么?”
“那也要加快,要让燕王感觉到我们青州的诚意。”王弥摇头道,“这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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