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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突然多出了一个人,王邑回头看到之后便是一惊,然后就道:“左右何在?”
“慢,王太守难道还会怕一个弱女子不成?”眼看着王邑要喊人,陆菲连忙出声说着,同时摘下了斗笠,露出了可人而娇美的容颜。
竟然是一个女人,这倒是让王邑吃了一惊。的确,做为一个男人,怎么会怕了一个女子呢?只是对于陆菲突然出现在这里,他还是十分的好奇,反问着,“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这里呢?”
“王太守先不要急,我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的。”说着话,陆菲己经先一步走上前来,在距离王邑还有两步之距时,从怀中掏出了一道圣旨,“但还是先请王太守看看此物为何?”
“圣旨?”看着那露出的黄色金边,王邑先是一惊,接着就变得诚惶诚恐起来。他想到这很可能是献帝给自己的密折,这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双手举过了头顶。
看着王邑如此忠于汉室,忠于皇帝,陆菲不由轻轻摇了摇头。忠君是对的,可若只是一味的愚忠,那就将失去意义,甚至是成要坏天下大事之人。
手向前轻轻一递,将圣旨送到了王邑手中。陆菲这就轻退了一步,好让王太守不设防的去看圣旨。
接过了圣旨的王邑先是慢慢起身,然后小心翼翼,又有些手抖的将其打开翻阅,然后目光就变得暗淡了下来。
这并非是皇帝写给他的,而是任何张超兼任河东太守的圣旨。
这道圣旨意味着王邑被彻底的抛弃了,成为了一个无官之人。
想自己可谓是忠君为国了。成为了河东太守之后,也未行贪污之事,将整个河东治理的有序,可未想到,皇帝根本就没有在意他的举动,反而是将其拿下甚至没有一个说法。
此时的王邑突然变得心灰意冷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为坚持的到底是对还是错。对于圣旨,他是没有丝毫的怀疑,要说献帝的字体他曾有幸见过,这的确是真实的无疑。
王邑拿着圣旨的身体开始变软,看在了陆菲的眼中也是颇有心酸之意。
忠臣之所以能成为忠臣而被后人所记,那首要就需要一个前提,便是名君方可。不然的话,你所做出的那些事情只不过就是一个笑柄,不过就是一厢情愿的付出而己,终不会有任何的好结果可言。
王邑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例子,为了大汉朝一直在很努力做着事情,可到头来,不能自保的汉献帝确是什么都给不了他。想到这里,陆菲记起了李儒之前的话,这便轻轻上前一步小声而道:“王太守,若是你愿意的话,可以为大将军做事,他可是少有的开明而公正的牧主呀。”
“算了。”王邑确是想也不想的就摇了摇头。对于张超,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印像,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但他纵然就算是不能为献帝做事,也不会为张超所付出,不然的话,便是连最后的忠臣二字都剩不下了。
“罢了,即有圣旨为证,我这便将河东交付于大将军好了。”王邑十分干脆的答应了下来,然后出乎了陆菲所料的从桌上将本属于河东的官信印记一并拿了出来。
陆菲之前听李儒的分析,就算是王邑见到了圣旨,怕也会有所推诿。那个时候只需要说服对方不出兵也就是了。只要可以击败了王匡派来的援兵,到时候大军压境,不怕王邑敢有什么抵抗之心。可未曾想,对方竟然如此的作为,竟看了圣旨之后就将权力全部交出。
这自然是因为李儒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当然,也有王邑本就是忠君之人,或许他现在做的这件事情就是最后为皇帝所能做的事情了。
接过了治理河东的所有印记官信之后,陆菲虽然有些惊讶一切太过于顺利,但她还是保持了一个清醒的头脑道:“王太守即是如此,还麻烦你做最后一件事情,那便是明日将手下的文武都召集起来,这毕竟是圣旨吩吩之事,这需要有一个交接的过程是吧?”
“也罢,吾就在做最后一件事情好了。”王邑答应了一声之后便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陆菲这就离开了太守府,待回到四通客栈之后将一切事情都告诉了李儒,引得这位高级谋士也是一阵阵的惊叹。
“真是没有想到,王邑竟然忠君如此。只是可惜献帝没有这样的福份,有这样的大臣也不知擅加使用呀。”李儒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后,不由是一阵的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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