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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皮外伤而已。”
他只轻描淡写的掀唇,连哼都没哼一声,起身,继续去生火支架。
望着他的背影,眼底的潮湿变得愈来愈浓郁。她吸了吸鼻子,喉咙里像堵着一块棉花。
各种情愫都在心底交织,像一张网,严严实实的囚住了她。
陆南城不知道怎么生了火,又从原始森林里抱来了木材,零碎的用来取暖,稍微大一点的,就用来支棚。后来又找到前人留下的迷彩布,掀开搭在底木上,做了一个简易帐篷。
“快进去。”
林初夏收紧皮衣,将自己覆得紧了一些。那头的支架撑好,陆南城脱了湿透的衬衫,搭在上面,借助火温烘干衣服。
他折回身的时候,露出壮硕完美的上半身,夜里的火光很暖,映衬得他整个人愈发迷人好看。
等走近了,林初夏才看清他手臂上的刀伤。
“你骗人,这伤口很深,不处理的话,明天肯定会发炎。”
“我说了没事。”
陆南城沉沉的睐着她,启唇:“等我的衣服烤干,你先将就穿一下。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拿过去烤着,别穿湿的在身上,会感冒。”
她抿唇,抬手“哗啦”一声,撕碎了裤脚的边料,不由分说的擒住他胳膊,替他简单包扎了一番。
“明天我们得赶紧走出去。”
他的墨眸,紧紧的盯住她,喉结上下动了,“我不会让你出事。”
他起身去那头拿了烤干的衬衣,递到她面前,“你先换上。”
她咬了咬唇瓣,“那你怎么办?”
这初冬的天气,山里的温度本就比城里低,况且他还带着伤,不穿衣服,肯定会出事。
“我是男人。”
她咬着唇,迟迟不伸手去接。
陆南城一眯眼,忽然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缓缓道:“你是自己穿,还是我帮你?”
赤。裸。裸的威胁。
她吞了口口水,战战兢兢的接过。
他便走到一边去,拨弄柴火,不再看她。
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还挺正人君子的。
心底浮上暖意,她握着衬衣,便不再犹豫,脱了自己衣服连忙换上,最后再将他的皮衣套在了外面。
“我换好了。”
她走过去,正欲自己湿衣服搭到架子上,他却从手里抢了衣服,替她做了,深眸只睐她一眼,便深了许多。
不得不说,女人穿男人的白衬衣,简直就是变着相色。诱。
陆南城的声音蓦地有些哑了,看了眼她露在外面白生生的细腿,目色转深:“回去歇着,别出来。”
又赶她走。
林初夏低垂眼眸,丧头丧气的走回棚里,坐在垫着布的地上,双腿蜷起,下巴抵在膝盖上发神。
她望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专注而认真的侧脸,时而轻蹙的眉头,被他撩得完全沦陷。
都说认真起来的男人,最帅。
她觉得自己的男人,不认真的时候也特别帅。
半个小时后,陆南城拿着她的衣服走回来,“裤子破了,应该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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