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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一会你把汤煲了送过去,主上咳疾未愈,整日憔悴的。”李风儿喝了茶水,吩咐太监道。
“是!”
“等会,小顺子先别过去。”吴双儿及时制止住了,李风儿投来疑惑的目光。“娘娘不知,刚刚太监来报,嫣美人就是去送了糕点,被狠狠打发走了,真是可怜可悲呢!”
“不能怨她,这几日是隐美人祭日,主上心里不舒服也是难免的。”李风儿一副聪明大度识大体一般。
“不过说来也怪,三年难道还忘不了个人吗?已经三年了,他日也思夜也想的,魏国美玉又怎么样?后宫佳丽三千人还比不过一个么。”说来就气,她吴双儿长的虽比不上慕容隐,又哪里不能看了,真不知道主上怎么想的。
“那又如何,她是死人,和她计较这么多做什么?”李风儿厌恶的别过脸,看上去并不想提这些,她又何尝不嫉妒,若是主上能这么对她,就是死了也甘愿。
“是,臣妾知罪。”吴双儿撇撇嘴,跪下行了一礼。
“不愿你,你先起来吧!”她摆了下手,
“谢娘娘,那娘娘汤还送过去吗?”她此刻更注意的是这个事情,
“这样好的东西,本就是为主上准备的,本宫是王后,他不会那样做的。”好多日没有去瞧过了,也不知道主上怎么样了,可是他又不喜别人去打扰,自己若是得不到爱,就只能竭尽全力的分到尊重。
“娘娘送过去的东西主上定会喝光的,药里都是满满的真心。”吴双儿笑道。
听她那么说,李风儿心里也舒坦了些,唇角弯起一抹弧度。
王府大院
慕容隐坐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拿着玉笛,不知所措。
她鼓起勇气放到唇边,想了下,又无可奈何放下。天边的云彩厚厚积压起来,一朵朵美不胜收。
素手轻轻转动着那根笛子,仿佛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一般难以抉择。“当初你给我这个笛子不就是想我真真正正变成你记忆中的慕容隐么!我又为什么偏要拿它当个宝贝呢?”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贱,明明知道自己是个替身,还要像个傻子一样把这个东西当成个宝贝一般,甚至那夜冷宫大火前,她还是奋力保住了这破笛子。
她起身走到河面前,想了想,还是把笛子扔了进去,就像扔个微不足道的石头一般。
三年了,已经三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你在做什么呢?”身后突然传来玄清的声音,着实令她一惊。
“没,没做什么。”慕容隐转身,虽说神色略微闪躲,玄清也并未多起疑心,她急着往前走,似乎要掩埋自己心虚的心情。
“三日后王兄要过来游园……”
“啊!”她一听到那个人名,一个不小心撞到前面篱笆上,那篱笆尖尖细细的长条划破了她的手指。“嘶!”
她痛呼一声,玄清吓了一跳,赶紧跑到她面前去查看她的伤势。
“不要紧的,”
“怎么不要紧?”他抓住她受伤的手指头,从香囊里拿过一个小药瓶,倒了些药粉在她修长的手指上。二人离得如此之近,慕容隐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萦绕着自己的耳朵,原来玄清认真起来,也是蛮可爱的。
“玄清,我……我想……”慕容隐看了他一眼,这件事情她是执意要做的,就算玄清不同意,她也要去。
“怎么了?今日的你怎么怪怪的。”难道吃错了药不成?没理由啊!
“我想进宫,”慕容隐终究还是努力扬起唇角,鼓足勇气对他说,他给她上药的手指微顿,紧接着是一句霸道的,“不行。”
“为什么?三年了,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此刻去我是要去报血海深仇的,此仇怎能不报呢?”慕容隐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她是一定要去的,这次无论谁去拦她。
“三年了,你放不下吗?一个是我的兄长,一个是……是我的朋友,你们我都不准受到伤害。”他借题发挥,若是她去了,不是白白送死么!上次侥幸自己救了她,这次他如何救得了。
“你把他当成兄长,他又何曾拿你当过弟弟,你就那么相信于他?就不怕落得个像我一样的下场吗?”慕容隐狠心打掉了他的药,泪水再一次划过脸颊,“命是我的,若是我保不住,那也是我的事情。”
白色的药瓶落在地上,粉末如挫骨扬灰一般随风散了,慕容隐熟知自己做的过了,她心虚的转过身想走。
玄清一把拉住她,她的身子被困在他的怀里,那一瞬间,她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有武功,望着玄清有些呆。
“慕容隐,我便要你看看,为什么我要救你。”他俯身霸道的堵住她柔软的唇瓣,慕容隐的眼睛倏地睁大,“唔!”
她两只手捶打着他的胸膛,被他轻而易举反剪在身后,好像是第一次靠的她那么近,三年了,你即便是忘不了他,也接受不了我吗?我又何尝差了?
她抬腿往上一踢,玄清早已预料,接着控制住她乱动的腿,更得寸进尺的夺取她胸腔里的每一寸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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