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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隐点了下头,语气低下,“哦,知道了!”其实真的不是她怂,在这么个破大的院子里,保不准以后还得这个惠夫人帮着自己。
“隐美人是么?”她嗤笑,看上去傲娇的不可一世,“你就是主上新宠?”
“你对外面的事情了解的好,好透彻。”慕容隐不敢怠慢,话说她真的是神吗?
“主上待你一定不错吧!有没有对他动心?”就连这么个女人都知道刘楚熙这样的人不能爱,当初的她为什么却偏偏要死要活的?
“喜欢他又怎么样?他就是个王八蛋,竟然不相信我的为人,我要是会飞檐走壁,非得杀了刘楚熙那个贱人。”慕容隐蹲在地上,跟着拔了个狗尾巴草,划着干涸不堪的土地。
“呵!”惠夫人讽刺一笑,似乎慕容隐说的话正戳中了她的伤心处。明明那么难过,那么心痛,她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似乎刚刚聊的不是那个亲手把她打入冷宫的男人。
慕容隐略微有些好奇,盯着她的深眸,“呃!你是不是被刘王八虐了,说说呗!”
惠夫人的眸光越来越冷,她轻轻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慕容隐……慕容隐本来蹲在地上的,被她这么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甚至能感觉到惠夫人身上淡淡的香味儿逐渐逼近她,慕容隐闭紧了眼睛。姑奶奶,别抠我眼珠,我再也不问了……
她邪魅一笑,唇似乎擦过慕容隐敏感的耳朵,“你不配打听我与他的事情!”
慕容隐猛然睁大了眼睛,惠夫人说完径直走开,粗糙的袖口从慕容隐颊边划过,有些疼,她还没回过神,一根银针“淑”的飞过,最后准准插在慕容隐前面的古树树干上。
“暗……暗……暗器……”猛然觉得眼睛一翻,接下来沉进黑暗。
江惠子倚在陈旧的木门前,看着院子里几个疯女人,不知不觉眼底蓄进些泪水。
“北国的惠夫人,万千宠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曾经那个痴情的男人也是这么和她说的,深情款款。帝王的妾,她从来不这么觉得,刘楚熙这样一个神一般的男子,令她无数次沉醉。
她要强,三岁那年,亲眼看见自己的母妃死在床头,母妃不受宠,得了重病,无人医治。自那之后,她背着父王练就一身本事,银针,暗器,亦或者是飞镖。宫里就是这样,她从来就不想学什么正当的十八般武艺,放在这里,岂不是一点儿也没用的么!
十六岁那年,背负着国人的期望,她进了宫,原不想爱上任何人,可是刘楚熙的痴情与守护,不知不觉竟打掉了她一身的刺儿,她……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有一天真的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可是主上就是主上,自然要雨露均沾,她不知道自己心狠手辣害了几个嫔妃和几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十七岁的时候,父王驾崩,自己五岁的八弟继位,虎视眈眈的臣子趁着新王根基未稳,争权夺势,这时候北国趁势攻打本就不堪一击的母国……
当自己还在沉痛的缓期,刘楚熙听信她言,揭发她残害妃嫔和王子的罪行。
可是主上啊主上,你若是不信我,早该杀了我,为什么偏偏母国残破的时候才要将我打入冷宫,想不到算计了那么久,还是算计不过那个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人。
慕容隐醒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床上,屋子里依旧散发着雨水透进来拍打在木柜子上的霉味,闻着让人想吐。
“紫娟,紫娟。”慕容隐坐起来,被子已经尽数换完了,应该都是汪公公送过来的。
“怎么了?”紫娟本来还在打扫,听到慕容隐哭哭啼啼的强调,丢下扫帚,也连带侧坐在床边。
“紫娟,那个男人婆,她……她一定是个变态,我差点丧命了。”慕容隐嘤嘤哭出来,搂着紫娟,而且搂的很紧,紫娟瘦弱的小身板儿快要被她捏碎了。
“咳咳!美……美人,你能不能……能不能松开……喘不过……”紫娟的脸通红,好不容易才把美人从院子里背回来,还没缓好劲儿呢!又被掐……为什么自己的命那么苦呢?
慕容隐吓得松开了她,替她顺气,“没事吧!宝贝,我错了。”
“没事,”紫娟毫不在意的挥挥手,“美人怎么了?惠夫人看上去不会害人吧!”
“她……她就是个大变态,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差点拿暗器杀了我!”提起刚刚的事情,慕容隐依旧心有余辜,不能带着紫娟继续生活在这里了,太可怕了。
“啊?不会吧!宫里的女人谁会用暗器啊!”紫娟一脸不相信,话说宫里的嫔妃都是大家闺秀,刺绣什么的女儿家玩的还不是信手拈来,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会暗器的主子啊!
“紫娟,你信我,”
紫娟摇头,十分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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