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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微微颔首,章德的意思是按照他所设律法,叛国者主要人员皆会处斩,其家人则因其牵连被贬为奴工。
而他设此法就是要叫那些心怀异志的武士们思量思量,到底是自己的主子重要还是自己脑袋连同妻子儿女重要,基本上除却少数武士外,多数武士都会选择后者。
“此事蛇大、黑潮做的不错,应当予以嘉奖,拱卫司涉此案有功人员,更当好好奖励,退下吧。”稍稍一想,在章德退至门口时,王越想起一事,又道:“另去替我将奴工营营首南郭处文叫来。”
“诺。”章德应诺,随即往外退去。
他退去不久,淮伯祭司又进来:“大将军,我主刚才传来消息,尚氏家主尚文请求与公子当面一会。”
尚文?王越想了想,问:“贵主可知地主请求与我一会所为何事呢?”
淮伯祭司道:“我主言此事或与蔡国当前局势有关,还说公子似乎派了一位高手于蔡国各大神庙专杀地主之祭司,数月以来,地主神庙损失惨重,地主或也想就此事想与公子达成和解。”
王越想起了那位黑影先生,当时他放其离去时,可未想过他会践诺至此等程度、并且还这般给力,竟杀到地主都无可奈何,想想也是,黑影本身实力强大,一身神通若没碰到克制者则几乎无解,他只须躲开少数高手,不与其硬碰硬,天下几乎无人可制。
此等存在,一意搞起破坏、放下身段行刺杀事足叫任何势力头疼。
其实,以地主之能,若真身还在,或许能拿下他,但真身既已死在槐下,却是只能任其肆虐了。
“蔡国当前局势如何?”略微思考,王越问。
淮伯祭司道:“我主说蔡国自兵出象国已有大半年,遭逢槐下大败之后,如今北面与随国战争未停息,南面与地主尚氏又对峙了数月未果,恐怕国力已经见底,惧无力继续支撑,是以各地各大夫已不思保存实力,责令吴氏诸将不惜代价全力攻尚氏。”
“吴氏得令之后,三线轮番全力攻城、攻寨之余,更分出小部偏师饶城而过直掠尚氏后方。”
“尚氏为吴氏全力攻打,各线城、寨都已摇摇欲坠,也就无力兼顾后方,以至于后方诸邑已然乱成一片,再无力支应前线,我主说尚氏败势已成…啊。”
王越点点头,道:“替我回贵主,再转地主尚文,本公子同意一会,时间就定在两日后槐下城上空。”
“诺。”淮伯祭司应诺退去,自去传信。
王越却是摇了摇头,只叹地主尚文竟是如此不经打,既是这样,他当然得好好叫蔡国国内内乱继续下去,甚至一直反复拉锯下去是为最佳,这无论对他、对淮上皆是有大好处的。
这样的话,当然得帮帮地主,想来地主请求与他一会,也是知他心思,既是想叫他制止黑影继续刺杀他麾下祭司,也是想自他这得到些帮助。
不过帮助可以,却须有度,帮助的太多,万一叫地主将蔡国国君一方逆推了岂不是大为不妙。
这却是须费一番思量了。
“公子,南郭处文大人已在门外侯见。”
“传。”王越按下思绪道。
随即南郭处文入内,王越略微打量了一眼,见他依旧是那番文士模样、谄媚神情,但身体发福了许多,看样子这奴工营首日子却是过的很滋润,比之昔日为汲氏效力可强多了。。
“小人,南郭处文,拜见公子。”
王越颔首道:“起来吧,本公子今日传你来,是想问问如今文工队情况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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