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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正当身软的时候,被这一揽就紧紧贴上他胸口,抬头时脸都摩挲过了他的衣襟,下颌扫过他的胸膛,那触感好似黏在了她脸上,她一时有些心不在焉,微微挑起眉头:“什么?”
伏廷被她这神态一惑,言辞低沉:“为我生孩子,你难道不高兴?”
栖迟眼睛动了动,只因那句‘为我生孩子’太过直白露骨,伸出只手抵在他胸前,轻轻说:“你这是在冤枉我,我可没这么说。”
他是她夫君,她为他生孩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也只可能与他生,何来这一问。
伏廷脸上一闪而过地笑了一笑,手没松开她。
此时的她分外乖巧,浑身软得不像话。他收着手臂,心想就像个收敛了翅膀的家雀,可见怀孕对女子而言真是不小的改变。
他捏一下她下巴:“你也只能与我生孩子。”
栖迟心猛地一跳,仿佛方才所想被他猜到了一般,眼睛掀起,又垂下,好几次,才落在他脸上,低语:“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神情都与往常有些不同,好似多了些情绪似的。
伏廷脸更低了些,想亲她,但又怕口中的酒气叫她不舒服,忍住了,脸挨在她颈边,把她抵着胸膛的那只手拿下来,握在手里。
那只手慢慢往下。
栖迟的手穿入他的衣袍里,入手皆是紧实的触碰,他的脸低着,目光凝视着她。
她眼神闪躲,回避不开。
伏廷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你看我是不是喝多了?”
声不觉低哑了许多。
她咬住了唇,不语。
伏廷舌抵住牙根,抓着她的手,侧过脸来看她的表情。
许久,伏廷的手还按在她手上。
她松了唇,低语一句:“是真喝多了。”
伏廷在她颈边低笑一声,呼出一阵酒气。
他不是个克制不住的人,只是面对她需要费些事。
外面忽然传出一个仆从的禀报声,说是有突发要务,有下官来请。
他说了句:“知道了。”语调又恢复四平八稳的模样了。
栖迟本还靠在他怀里,一听有别人的声音,立时抽出了手。
再掀眼时,才发现伏廷已去屏风里一趟,走出来时已经又清洗过,换了衣裳,眼睛还在看她。
他眼神已然清明,沉渊一般盯着她,收拢了被弄散的衣襟,收束起早已松开的腰带。
“等我回来。”
栖迟倚在榻上,直到看着他出了门,又羞又恼,暗自腹诽:这男人真是越发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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