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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一怔,随即惊慌失措,忙推辞道:“大小姐,照顾五小姐是奴婢的本分,没有辛苦一说,大小姐您太客气了……”
“本小姐叫你拿着你就拿着!”陆云汐打断她的话,又在荷包上重重拍了几下,冷冷的斜睥白露。
白露被她的气场所震,瞬间没了话语,只得幸幸接过荷包。
“这荷包的料子可是用的上好绸缎,面上的芙蓉乃宫里的文绣娘所做,你可要好好珍藏。”陆云汐出言警告,身上的寒气不自觉流露。
在高门大院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白露也不是傻子,听明白陆云汐不让她丢掉荷包的潜台词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正因如此,她的心才提了上来。
白露不禁抬眼打量陆云汐,见她面色虽略有苍白,但那笑却可蛊惑人心,她目光坚定明亮如星,让人不自觉的臣服于她。这样的姿态让白露想起一人,不过一时却记不起来。
而陆云汐也在观察着白露,只一眼,她便明白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也不想多耗,挥手闭眸道:“本小姐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啊?是。”白露的思绪被打断,很快回了神,行了个告退礼,拿着荷包走了出去。
才刚出了主屋,白露就注意到了那洒下的一缕阳光,金色的光让她猛地想起一个人——当朝皇后!
白露惊得差点扔了荷包,她竟然觉得那个整天只知跟在二小姐身后的懦弱虚荣的女子像那母仪天下的皇后!
甚至……连皇后都稍逊于她。
白露打了个寒战,握紧手中的荷包慌张而去。
这情景自然逃不过陆云汐的眼,她放下窗户,薄唇几不可见的有了些与弧度。
她步步生莲走向床边拿起珠花,开口道:“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先下去吧。”
悠琴三人面面相觑,明显对刚醒来不久的她放心不下,最后还是江嬷嬷先上前一步,恭敬道:“那老奴就不打扰大小姐了,老奴告退。”
悠琴独画见江嬷嬷都这样了,也只得齐声道:“奴婢告退。”
她们三人依次走出门外,但独画却故意落了一步走到最后,在转身关门时还不忘关切一句:“姑娘若有事出声唤奴婢便是,奴婢就在门外守着,不会走远。”
“嗯。”陆云汐笑着点头,内心不禁柔软了几分。
门刚关,陆云汐便摒弃了方才的温和板下脸来,眸光闪烁,眼底是毫无情感的阴冷。
她倒了一杯水,将珠花花瓣拆开泡在水里,又将花朵上戴的饰品一同浸去,最后拿起悠琴捡起的珍珠,在瞧见上面殷虹一点时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扔了进去。
陆云汐任杯中水不断变换着颜色,自己径直走到梳妆台拿起铜镜照了起来,映在铜镜里的是一个不过豆蔻年华的少女,双目灵动,杏脸桃腮,绛唇粉嫩,肤色白皙,唯一头乌发略有枯黄,一副大病初愈营养不良之态。
她虽只十三,容貌尚未长开,但那倾城之姿也稍展初头。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动作不甚轻柔,不难看出现在的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卿丽之华,甚至还有些厌恶的意味。
重活一世,陆云汐只觉得自己的容貌是个累赘,可她上辈子……陆云汐又忆起她前世做过的事,除了笑自己无知蠢笨也别无他法。
不过……
陆云汐放下铜镜转身离开。
这一生,她定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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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铭,陆心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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