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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惊,冥王戒准备好、另一手拿手机去照,就在我前面的相叠的纸卷缝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在爬。
“你是谁?”我沉声问道,冥王戒对准了他。
“你又是谁呀?”那人嗓音有点细,像女人、又像小男孩。
我想起方脸鬼族人,随口答道:“我是押货的。”
“撒谎!”那人立刻说道:“我在这车上快一天了,怎么没看到你。。。都是扒车的你就别吓唬人了!”
嘿嘿,只要不是鬼族人就好,我收起手机重新蹲坐下来。
那个人一直爬到我上方,问道:“大哥,有烟吗给一支。”
我把烟和火机递过去,“你不怕把纸卷点着了啊?”
“老外,工业用纸就算你用火烧都烧不着。”那人取了一支烟点燃自顾吸起来,不再说话。
列车运行噪音极大,我虽然困倦也睡不着,便闭着眼睛想心事。。。不知什么时候列车停了,我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列车再次启动时把我晃醒了,天亮了、外面在下雨,雨点沙沙的落在雨布上,感觉越来越冷了。
我偶然抬头,一对黑亮的眼睛就在头上盯着我看,怔了一下才想起那个要烟的扒车者。
那人留着两寸多长的短发、眉眼挺好看、脸上一条一块的沾了许多黑灰,也看不出是男是女、只看出年纪不大。
“兄弟,到什么地方了?”我问。
“管谁叫兄弟呢?什么眼神啊,你?”那人扬了扬头。
她的脖颈很白、没有喉结,我这才知道她是女子,“对不起小妹妹,我是。。。没想到女人会扒车。”
“没想到的事儿多着呢。。。”女孩伸手冲我要烟,边抽边嘟囔一句,“叫姐吧!我比你大。”
我笑了笑,问道:“你有。。。十七八岁?”
“二十二了,就说你没我大嘛!”
“我二十七。”那是叶生寒的年纪,“你怎么。。。不坐客车啊?”看她的手指柔软而纤细、身上牛仔服是李维斯牌,应该不会是穷人。
女孩白了我一眼,“没钱呗!”
“你这一件衣服换成飞机票能乘坐国内任意一个航班。”
“还挺识货。。。你也不像没钱人,怎么也扒车?”
我笑了笑,“不得已的苦衷。”
女孩露出白牙,“我也有苦衷。”
都有苦衷就不用说了,女孩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客气、不时伸手要烟,我干脆都给了她。
这一次列车运行不到一小时就停下来,我扒着雨布缝隙看了看,见左右都是山看不到人家、大概又是在让车。
这一次时间比较长、两个小时还没动,我靠着纸卷迷糊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汽车声,有人喊道:“就在这列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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