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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你就不会主动去请二房帮忙?”卫氏简直要在心里暗骂穆氏蠢货,这大事都要坏在她手上了。
穆氏这会儿心里害怕极了,也隐隐猜到,自己这恐怕是摊上事了,一想到那后果,腿也软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着声音道:“我去找过二夫人,可她都打马虎眼,说她对府上各事也不了解,让我去问管家。”
“好一个二房,事没干,好名声都让她担去了。”卫氏心底别提有多窝火了,为了让二房心甘情愿的帮忙,她在各位来看望她的夫人前,可是都说了二房仗义的好话的。
穆氏跪在地上,不敢言语,生怕触了她的霉头。
“你先把裕儿的银钱拨给他,其他事先瞒着,照常管着就是了,要是敢说出去,我定饶不了你。”卫氏警告道。
穆氏咬唇,道:“夫人,大公子应酬一次的银钱,未免也太多了,怕是难以如夫人的意。”
卫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这边是愿意的,可管事那边,最近对每一笔支出,都管得极严……”穆氏怯怯道。
卫氏怒不可遏道:“我看他是反了天了!忘了是谁一步步将他提拔上来的?”
到管家那一聊,才知道是府上的收支,马上就要兜不住了,不得不严控府上每一笔银钱的去处,一旦知道这账的问题这般大,宁老太太可不会姑息养奸,他们都得担责。
宁裕应酬的钱,卫氏只能咬牙,自己先出了。不过她的家底并不厚实,女儿出嫁又给了不少出去,全靠她支撑丈夫与儿子的花销,不是长久之计。
卫氏也顾不上自己还在养病了,忙去宁老太太那告了二房一状,说二房不诚心,说好了帮忙,可没干过一件正事,全是穆氏一人在管,如今账面出了些问题,也是不闻不问,只知道享福。
宁老太太听了,也是生气得不行,别的事,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对国公府不上心,她绝不姑息。
是以宁夫人一出现在沁园,就听宁老太太冷声道:“既然你没拿国公府当家,善于阳奉阴违,不肯替国公府出力,不如回你的公主府去!”
宁夫人一愣,宁芙的脸色也是变了,对于一个已经出嫁的妇人,这话可就严重了。
宁芙虽已预料到祖母会听信卫氏煽风点火,却没想到会是这番话。
她不禁冷下脸来,这就要顶撞长辈,却被宁夫人挡在了身后。
“老祖宗这是何意?”宁夫人却是依旧能做到和和气气。
“你好好说说!为何嘴上答应帮忙操持家事,如今却让穆氏一人在管?”宁老太太用力杵着拐杖,可见心中的火气。
宁夫人道:“穆氏精明能干,一人便将府上大小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媳妇未必能比她干得好。”
“伶牙俐齿。”宁老太太见她如此不诚心,还要找理由搪塞她,冷笑道,“既然不认错,那就跪着去。”
“祖母,是我不想让阿母管的。”宁芙从宁夫人身后走出来,冷着脸跪下去,“要罚也该罚我。”
“你少在这胡闹!如意,带四姑娘下去。”宁老太太不悦道。
“祖母一直以来都偏心大房,便是大伯母当年想要一人主持中馈,祖母也不曾说大伯母什么,到了我阿母这,只是不想再插手这些事了,就让我阿母回公主府,我替阿母不值。”
宁芙又道,“祖母如此,也并非是值得小辈学习的榜样。”
这可就是扯下了那层遮羞布了,讲长辈的不是,那是大不敬。
不过这话宁芙不吐不快,便是受罚也认了。
宁老太太面子挂不住,没想到一直以来听话的孙女,敢如此忤逆自己,心里发了狠,道:“去门口给我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
宁芙却是跪下给宁夫人磕了个头,道:“阿母,我还是那句话,中馈的事,您别管。不久前我听库房的两位嬷嬷说起过,国公府的账是有问题的,您曾经没资格管,也可千万别将责任引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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