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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意思,好像七姨娘已经和元家人摊牌了,而且要抢走元宁。
若果真如此,她做的就真的太过分了!
“呜呜…”元宁无助的哭了起来,“红姨说她才是我娘,还不让我见我的爹娘!”
看着半大不小的孩子强行被割断和父母的关系,凤雪汐心头开始冒火,寒着脸问:“谁不让你见你爹娘?”
元宁哽咽着说:“红姨!她说以后我都要和她生活在一起,也只能认她一个娘,再不准认别人。”
一个名字,如摧毁凤雪汐的锐利尖刀,让她澎湃的怒火无所宣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七姨娘做的太过分了!
就算她想认回自己的儿子,也不能剥夺了别人做父母的权力!
元家夫妻膝下无儿无女,将元宁当成亲子对待。
她这么生拉硬扯断绝掉他们之间的亲情,不是在要老两口的命吗?
一双小手儿被温暖的大掌包裹住,潇疏珏那张溢满柔情的眼对上她,没说话,却远比任何安慰来的有效。
渗入骨髓的寒意渐渐被他的温柔驱散,她紧紧的回握住他有力的大手,咬了咬唇,“你先别哭,一会儿等我娘来了,我帮你劝一劝。”
一件又一件小事,让七姨娘曾经在她心中坚不可撼的形象渐渐崩塌,自私的近乎冷酷。
元宁哭哭啼啼的,极为影响气氛,南风染不悦的斥了声:“男儿流血不流泪,你怎么就知道哭?”
他一斥责,元宁马上不敢出声了,可泪珠子还止不住的往下落。
毕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原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突逢变故,一时很难接受。
凤雪汐不会劝人,更何况她自己也是心如乱麻,也没阻止南风染。
心里一时烦闷,她下意识的抓起了酒杯,不想杯子还没举起来,嫩白的小手儿就被一只大手给拍开了。
杯子被碰翻,酒水洒了一桌子,厅里顿时飘起了浓郁的酒香味。
潇疏珏微眯着凤眸,没好气的剜向她,“不长记性是不是?你的身体能喝这辛烈之物?”
凤雪汐苦笑,“就想喝一点儿,没听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吗?”
“杜康?”潇疏珏疑惑脸,然后马上眼刀子乱飞向潇瑾,“是不是又是他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酒,又给你喝了?”
潇瑾无辜躺枪,嘴角挂上一抹嘲弄的笑,“皇叔,自上次汐儿大醉,小侄可再没敢让她沾过酒。你就算针对我,也不用做的这么刻意吧?”
知道凤雪汐心情不好,他没打算和潇疏珏一般见识,只微嘲了两句。
潇疏珏却是不依不饶,横眉立眼的看他,“再敢让汐儿沾一滴酒,你看本王还饶你!”
两个人都是医者,后来潇瑾也刻意给凤雪汐诊过几次脉,得知她的身体的确很弱,莫说酒这类辛烈之物,就是补品之类,都要慎重使用。
自认理亏,他也懒得多辩,哼了声就把眼光锁定到凤雪汐身上,眸子里跳跃着灿烂的星火,“汐儿,凡事莫强求,人都是会变的,你总要接受现实。酒是能让你一时忘却烦恼,但终究解决不了问题不是?”
凤雪汐喝酒被阻,也不强求了,闻声笑着看向他,眼底闪过一抹促狭,“哟,俗人变哲人啦?你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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