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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钧一拍手:“你们安排妥当的人跟着,我一并把她们带出城去;到时候由人把小陈氏送到庄子上去也就是了。”
红裳和赵一鸣同意了,打发人去安排小陈氏的事情,于钧等有人把小陈氏带到了屋外,便同红裳和赵一鸣告辞了。
红裳在于钧临走前,看着于钧道:“哥,记得我的话啊;什么事儿莫要同人太过认真了。”
于钧脚步略一顿,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赵一鸣并没有多想。认为于钧和红裳说了他差事儿上的烦恼。
小陈氏却没有立时就随于钧走,她看了看暖阁内,对着于钧跪了下去:“求舅老爷让我再去见太太一面,罪妾有话要对太太说。”
于钧原不想答应,可是小陈氏一个头一个头叩得极实。不几下额头上已经见了血。
想想有自己在妹妹身旁,就算小陈氏有什么诡计也伤不到妹妹的;他看小陈氏的意思,她好似真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也就答应了小陈氏。
小陈氏看到赵一鸣时,还是有几分激动的,不过也只是一闪而逝——自此后,他与她就此成陌路了;小陈氏很快收拾起了那些多余的心情。上前跪到在红裳面前:“太太。我来给您辞行!”
红裳看着小陈氏,心下并没有原谅她:怕自己的孩子的人,红裳不会轻易原谅她的,所以声音也就有了几分冰冷的意思:“你有什么事儿?”
小陈氏叩了三个头:“罪妾以前对不起太太,现如今虽然想明白却已经晚了;也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求太太慈悲,许罪妾出家为尼。青灯古佛前为太太和太太的孩子求福,为自己赎罪。”
小陈氏说得情真意切,并无一丝心机。
说起来,小陈氏原不是一个狠毒的人,也不是一个极聪明的人,还知道进退分寸,不敢奢望太多;只是她后来看着宋氏、孙氏二人争先,在府中活得极为舒服,又看到陈氏受气,她如何能安心自守?便也不甘心起来。人一生贪念。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到现在一败涂地后,小陈氏反而清醒了过来,良知也就复苏了;可是她也知道一切都太晚了:如果她能像陈氏一样安份守己,也会有一辈子的清福可享——太太不是容不下人的人,反而会待她们这样安份的姨娘极厚。
小陈氏只是后悔自己明白过来的太晚了;她近些日子在院子里,一直回想这些年来自己的所为,最终认为出家也许还可以期许一个来生。不然自己的罪业,几世也还不清。
红裳没有想到小陈氏有这样一个说辞,她看着小陈氏良久,最终轻轻一叹:“你如果真能知错,哪里不能修行?为什么一定要出家为尼,要这个形式呢?你先去吧,到庄子让我会让人给你布置佛堂,在庄子上修行也是一样。”
小陈氏出家可以,只是现在却还不行。
小陈氏听到红裳的话只愣了一愣,便一下子欢喜起来:是啊,一心向佛不过只是问心罢了,又何必执着于身在何处?她恭恭敬敬的对着红裳叩了三个头:“愿太太以后平平顺顺,愿太太的所出的少爷平平安安!”
这两句话却是极平常的,说不上是多好的讨喜话,可是红裳听出了她的真心。
红裳轻轻叹息:“去吧,去吧。”也许还有再见面的时候也说不定。
红裳的心倒底还是太软了一些,不过幸好小陈氏是真的悔过了。
于钧没有想到小陈氏能够大彻大悟,倒是对她有些和善起来。
凤舞原想趁出府的时候大声喊叫一番,可是嘴巴却被堵上了只能作罢。不想于钧回来后却把她嘴中的帕子取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凤舞道:“你也知道我是你的仇人,如果你胆敢乱开口说一句不当的话,我可有得是手段让你闭嘴——并且不会是堵上你的嘴巴这么客气的法子;如果不信,你可以试上一试。”
凤舞不服气,可是却在于钧的目光下胆气一点一点的莫名消失了,最终她什么话也没有敢叫出半声儿来,就这样出了赵府。
凤舞和小陈氏出了赵府的大门上马车时,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小陈氏眼中除了几分依恋外,最多的倒是坦然与解脱;而凤舞却不同,她的眼中有的是不甘、仇恨与绝然。
于钧一直在留意二人,看到小陈氏的目光,他真得对她放下了心来:知错能改也是一善;而凤舞的目光,让于钧的眼睛一寒。
于钧想起红裳的叮嘱来,再看看凤舞,眼中的寒光不减反而大盛:妹妹倒底是心太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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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完毕,亲们,晚安喽。明天我们继续!
都四更了呢,有票的亲多多支持红裳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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