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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平兄弟急忙谢过了红裳,这才坐下。
经红裳这么一说一笑,屋里的气氛便轻松多了;赵子书兄弟也就不再像刚刚来时那般郑重其事,而赵一鸣也就不再端着长辈的架子一脸严肃了。
红裳看赵一鸣他们都放松了,便不再说话,只是一旁坐着吃茶:男人们说话,她听着就好;小女子嘛,能逃懒的时候就要逃懒,不能万事都揽上身的。
赵一鸣待赵子平兄弟坐下后,便问道:“倒底是什么事情,看你们兄弟也太郑重其事了,倒真是把你们婶娘和我吓了一跳。”
赵子书兄弟相视一眼,由赵子书起身回的话:“我们兄弟原本不敢在叔叔面前提及、也知道不能提及此事的;只是眼下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兄弟拼着被叔叔责骂,也要说出来了。”
这话说得更加严重了,赵一鸣和红裳交换了一下眼神:难道他们知道些什么内情?
红裳轻轻一笑:“能多大的事情?你们兄弟向来是明理知礼的人,我信得过你们!有什么话你们尽管说,说得在情在理的,你们叔叔要责罚你们,也要问问你们婶娘我同意不同意呢;说吧,有你们婶娘在,你们只管大着胆子说就是。”
红裳这话等于是把赵子书兄弟的嘴巴封起了一半儿:如果是无情无理无礼的事情,你们就不要说了——再说,经红裳这么一说,他们兄弟真是为这种事情有所求,他们也说不出口了。
赵一鸣看着红裳只是一笑,却没有反驳红裳的话:他听到红裳如此说话,倒是有着十二分的亲切感。
赵子书和赵子平兄弟又对视了一眼,然后赵子书发了发狠便把事情说了出来,听得赵一鸣和红裳吃惊的几乎张大了嘴巴。
赵子平和赵子书都为庶出,而嫡母因无所出,所以一直把他们带在身边教养,待他们兄弟极为不错;他们的姨娘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思,因为儿子得了正室妻房的欢心,为了儿子的将来,他们的姨娘刻意疏远了他们的父亲;因此,嫡母待他们母子极好。
只是好景不长,他们的姨娘早逝,死因却不明;赵子平兄弟虽然伤心,但是有嫡母的爱护,日子也就平静的过了下去;但是,这样的日子赵子平兄弟也没有过几年,他们的嫡母也无缘无故的失足跌到了井里淹死了!
父亲不久后又新迎娶了填房——府中一位姨娘的妹妹;原来这位姨娘家的生计不好,现在不但有了银钱,而且儿子也考中功名出仕为官,已经算是官宦之家了;又因为只是填房,且女子长得极有姿色,赵子平他们的父亲便没有另找门当户对的人家。
只是这位新继母待他们兄弟极为不好,且后来她自己又生了儿子出来,看赵子平兄弟越发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赵子平兄弟这时年纪已经不是很小了,他们怎么也接受不了生母死因不明后,嫡母又死因不明的事情;所以悄悄的、小心的在府中探查起来,居然发现他们继母姐妹与人有奸情!
原本赵子平兄弟想同父亲明说继母与人通奸的事情,可是看到父亲对继母还有那位姨娘千依百顺的样子,最后他们什么也没有说——他们想找到真凭实据,然后再揭穿此事。
因为赵子平兄弟怀疑继母和她那位姨娘姐姐,就是害死他们生母和嫡母的凶手!
赵一鸣和红裳听到这里,看着已经落泪的赵子平兄弟都是长长一叹;赵一鸣轻轻的道:“虽然此事的确是可悯,只是这样的事情,我却不好插手的;那是你们的家事啊,且你们所说为实的话,我更不能说什么,不然你父亲脸面上便会十分的不好看。”
赵子书抬起头,看向赵一鸣道:“叔叔,我们来到府中托庇,的确是有借老太爷和叔叔之威,逃过那贱人毒手的意思;可是更重要的就是,我们有一次发现那个奸夫的车子居然出现在了叔叔府外不远的地方!”
赵子书说完后,悄悄扫了一眼赵一鸣,连连叩了几个头:“侄儿没有其它的意思,但是言语无状是真,还请叔叔重重责罚,侄儿绝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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