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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传出税关太监张宁被人挟持,而后打行中人又一举突入,占据了税关的消息,北新关外便暂时被杭州府衙的差役给封锁了起来。虽说之前把守北新关那些兵卒人倒是不少,可之前被打行几百人就冲了个人仰马翻,谁都知道这批乌合之众是指望不上的。可是,即便整个杭州府衙,三班衙役从正役到副役、帮役、白役、帮手,少说也有一两千,可平时让他们敲百姓竹杠容易,办正经事却难。
所以,所谓的封锁也只是稀稀拉拉,之前就一度在凃渊和汪孚林等人进去后,被一帮打行中人给冲破过一次,放了小北在内的几十人进北新关。
接下来还是府衙黄推官亲临,下了死命令,若再让人闯进关城,那么就革除出府衙,绝无二话,这下子差役们方才不得不认真卖力一些。可这种枯守的滋味却不大好受,更何况又没个好处,不少人都是叫苦连天。所以,当午后黄推官再次出现,告诉那些白役帮手们,这会儿可以回去了,只留下经制役听用,上千号人顿时大为高兴。毕竟,其中不少都和那些打行中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是没关系的,也害怕回头挨上一顿胖揍。
∴,其中也不是没人打算留下来看热闹,瞧瞧凃府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眼见得一帮衣甲鲜亮的兵马出现,看清楚这些人的佩刀,他们顿时噤若寒蝉,一个个全都溜了。
那竟然是戚家军的服色!而且一个个都涂黑了脸,这不是当初戚家军打倭寇时常用的手段?
自打戚继光带了三千精锐被调到了蓟门担任总兵之后。戚家军剩下的兵马就被打散。一部分隶属福建和浙江巡抚直辖。名义上是防范可能出现的倭寇,另外一部分却一直在削减遣散,分隶卫所。尽管比不上北面那些边镇的督抚标兵,可浙江这支抚标总共虽只五百人,一样是精锐中的精锐。想当初肆虐东南的倭寇,都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更何况是北新关中那帮乌合之众?可浙江巡抚邬琏明明不在,谁能调动这支兵马?
哪怕只有区区百多人。可那也是戚家军!可现在,鲜少出现在人前的戚家军,竟然又现身了!
随着这百人小队出现的,还有十辆马车,因为府衙经制役也全都被赶到了最外围,所以对于马车上足足要四个随车健壮汉子才能抬下来的一个个箩筐,他们看不到,自然也就无从猜测。
此时此刻,北新关中的一片混乱已经蔓延到了几个出入口,原本把守这里的人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中。关城上负责瞭望的人也早就离开了位置,因此。竟是没人注意到下头的换防。至于之前因为北新关之乱,滞留码头不得离开的那些商人,自始至终都躲在船里不敢出来,当然就更不知道外间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那些盖着黑布的箩筐被健壮汉子抬到各处指定位置,眼看一切预备都已经停当,时辰也差不多了,几个大嗓门方才齐齐大声叫道:“凃府尊有命,但凡主动出关者,都有赏钱!”
随着这话,就只见几个大箩筐里,大把大把的铜钱抛向天空,继而几个汉子似乎还嫌这样的动作不够快,竟是直接将箩筐倾倒在地,随着哗啦啦的声音,一时间赫然满地制钱乱滚!
听到这动静,关门口本来还在犹疑的打行中人往声音来处望去,当看到那满地是钱的一幕时,顿时起了大大的骚动。
尽管钱塘富家办喜事的时候,也常常会抛洒喜钱表示庆祝,可大多只是用簸箕象征性地撒上几千钱,眼下看那一个个满满篓筐的样子,何止几千几万,至少也是十几万钱!哪怕占据北新关的时候,也有人想要劫夺关银,然而,除了那一日通关收取的数百两银子之外,北新关银库设在地下,实心浇筑的铁门,挂锁更是整整六把,掌管钥匙的朱擢再一躲,就一天的功夫,寻常的刀剑怎么可能将其打开?
于是,就有人打税关太监张宁的主意,拳打脚踢之后,张宁却是老老实实吐露真言。他上任不久,装腰包的却很多,可却不是自己拿,而是打算送回京孝敬干爹干爷爷,无巧不巧,他的钱之前刚送走。至于银库的钥匙,他之前没能斗过朱擢,根本就不归他管!
几乎是顷刻之间,几十个头戴白巾的打行中人正争先恐后地从几个出口蜂拥而出,迈开大步往撒钱的方向冲了过去。倘若不说赏钱,兴许还有脑袋清明的人稍稍加以提防,可既然说是凃府尊发的赏钱,再加上北新关中据说已经混战一片,贪婪一下子冲昏了大多数人的脑袋,有人就地捡拾,有人为了争抢大打出手,也有人冲上前去想要直接占据箩筐,总而言之,大拨人流几乎全都冲往了唯一一个方向。
尽管之前犹如蝗虫过境一般扫荡了北新关,可大多数人别说捞得盆满钵满,根本就是才得了没两个钱,此刻哪会放过?甚至为了三两个钱彼此推搡互殴。至于最初喊话撒钱的汉子们,眼见大批人流涌来拔腿就跑,立刻全都闪得没影了。而随着后来一步没能挤进去抢钱的人见此情景,立刻跑到北新关里召唤帮手,不多时就有更多的人蜂拥而出争抢这笔天上掉下来的浮财。
毕竟平时彼此都是抢地盘的对头,此前北新关中那一团混战已经是打出了真火,不少人都无心再留在其中。于是,这北新关下因为赏钱而发生的一番混战,赫然比之前北新关里那场混战更乱。
当几个箩筐里头的制钱被一抢而空,远处就只见其他三处又传来了发赏钱的声音,每个人都能看见,那儿又是好几个箩筐。在抢到钱的人眼中。他们看到的不是筐。而是亮闪闪的钱!因为三处远近都差不多。一二百号人几乎是顷刻之间就分流成了三拨,分头跑去各处拼命装钱。
哪怕是那些最初到得早,此刻怀里裤管里全都装满了钱的汉子们,哪怕跑在最后,已经没法装了,却依旧气喘吁吁往发放赏钱的地方跑去,甚至还有人一把脱下衣裳,打算一团包上。多抢一些包进去。
就在一大帮人跑到地头,抢钱抢得正高兴时,就只听一阵响厉的呼哨,继而几十涂黑脸的兵马从天而降,将他们团团围拢了起来。一时间,有人惊呼上当,有人呼吁打出去,但随着有眼亮的人嚷嚷了一声是戚家军,骚动几乎顷刻之间就变成了一片死寂。
“凃府尊有令,北新关之事。只责首恶,胁从不问。所有人等领赏之后原地坐下,若敢妄动逃离者,杀无赦!来人,缴械,捆人!”
听到这喊话的军官重申了只责首恶,而且又没说追回赏钱,哪怕是想要破釜沉舟拼一拼的人,摸了摸怀里那包鼓鼓囊囊的制钱,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坐了下来。接下来只听得有人对关内喊话,出关投降者赏千钱,陆陆续续仍然有人弃关而出。听到这话,又看到这一幕,之前抢钱抢到彼此互殴,鼻青脸肿的这帮人不禁大为怨念。早知道晚来一步也有钱,他们还抢什么?稳稳妥妥全都有钱!
相比领教戚家军的鸳鸯阵,还是太太平平拿着赏钱,等回头的宽免就好,反正他们又不是首恶!
谁都没注意到,眼看哨棒朴刀等等收缴了一堆,一大帮子人被长绳齐齐捆住右手,成了一串粽子,一身戎装喊话的杨韬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仍不免心有余悸。这出戏竟然没演砸,大帅的名头真的太好使了!
外间一乱,关城里头自然而然就渐渐空了下来,尤其是汪孚林等人走的又不是外间联通的大路,而是张宁和朱擢这样的地头蛇熟知的七拐八绕小道,一路上就只遇到过零散三四个倒霉鬼,全都是霍正不由分说打昏了事,还顺手缴获了一把朴刀以及哨棒等等兵器,正好五个人全都武装了起来。五人当中,霍正提着朴刀开道,张宁和朱擢两个步履踉跄的倒霉鬼居中,手中是哨棒,汪孚林和凃渊殿后,汪孚林手里还拿着朱擢那把剑,凃渊则赤手空拳。
汪孚林也是在路上才知道,当初手无缚鸡之力的朱主事抱着剑躲进那个鼠洞里之后,竟是打定了最终被人发现就拔剑自刎,绝不受辱的主意。哪怕他初到杭州就领教了一番布按司长官的极品,可凃渊在前,朱擢在后,汪孚林对这两位的硬骨头还是深表钦佩。
至于汪孚林的身份,霍正的来历,凃渊在半道上就已经如实告知了,无论张宁这个太监还是朱擢这个文官,也同样都颇有敬意。
戚家军老卒霍正给他们提供了安全保证,至于汪孚林这个小秀才,原本可以不搅和进这趟浑水,却因为凃渊而跟来了。而且听凃渊的口气,外头某些布置似乎还是人家出的主意,他们两个这次险些一跟头栽下去,再也爬不起来的怎能没有半点感念?
当众人出了一扇门,进入一条狭长足有好几扇门的火巷,朱擢还小声解释,这里出去之后就直通运河码头一个僻静之处,汪孚林也好,凃渊也好,全都长长舒了一口气。可让他们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这当口,四五个人就从一处小门跌跌撞撞跑了出来。最前头一个汉子嘴里还嚷嚷着:“那帮杀千刀的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窝里斗,害得北新关里一片乱糟糟的不成样子,居然又被几个赏钱就骗出去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乎在抱怨完之后,他就看到了几乎和众人迎面相撞的这一行人。
彼此一打照面,汪孚林一眼就认出了走在当中的钟南风。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听到了一声脱口而出的暴喝:“好啊,都是你们这些狗官狗太监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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