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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钰被送到钱塘县衙,据说钱塘县令亲自升堂审理,哪怕只是以伤人律结案,但一顿板子下去人也已经半残了。陈老爷因此气怒交加,原本懒得管这株昔日摇钱树,毕竟浮香坊的头牌并不是一人稳坐钓鱼台,往往捧出一个之后,就会被陈老爷当成各种人情半卖半送地弄出去,又或者是转战他旗下的其他青楼楚馆娱乐业,所以走马灯似的一个换一个,下头再要捧一个出来并不难。
可为了某些因素着想,他还是把人抬了回来暂时养着,可看到柳如钰那张脸,他倒是有些后悔那天下手太重。这种以色侍人的女人,脸打坏也就失去了大半价值!毕竟,就算你会琴棋书画,你是个丑女谁会理你?
相比之下,万松书院一个有意替柳如钰打抱不平的书生,却被据说是汪孚林的养子和陪读的童子反唇相讥,在师长面前丢尽颜面。万松书院好几位老夫子公然愤怒地表示,日后若是再有书院学生眠花宿柳的,立刻驱逐出去,而这一条竟然得到了山长的批准,这才是陈老爷最最恼火的。
他之前怎么没听说过,汪孚林竟然还和万松书院的人有这种关联?早知道当初他就⊕,不下帖子邀这小子到浮香坊来,还准备了诸多手段,那真是灾星!
陈老爷正心烦意乱,突然看到斑竹帘外头,一个人影仿佛正在探头探脑,顿时没好气地喝道:“谁在外头,有什么事滚进来!”
门外那人应声而入,却是满脸堆笑:“老爷。小的刚刚打听到一个消息。”
“快说。卖什么关子!”
“那位汪小官人今天出了客栈。坐船出去了,看方向应该是去西湖。”
“这是存心给我心里添堵?”陈老爷眉头一挑,见那亲随赔笑不敢吭声,他这才品出了其中滋味来。
事情就过去两天,倘若汪孚林真的因为那天晚上落水感染风寒在客栈静养,怎么能随便出门?这分明是借病给自己捞好处!今天他一定得想想办法,好好揭穿这小子奸诈狡猾的真面目!只不过许二老爷那种极其指望不上的人不能再请了,听说之前在万松书院。张泰徵似乎也对汪孚林有些想法?问题是史桂芳不好惹,张泰徵的关系他可搭不上,还是只能用老办法,他做东,拉上一群秀才,这杭州城又不仅仅只有一座迂腐古板不通人情的万松书院!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如今是大明朝隆庆年间,苏杭之地的秀才也迎来了黄金年代。尽管只是进入科场的初级阶段,但谁都不能保证一个落魄秀才不会考中举人。考中举人之后不会考中进士。于是,哪怕像陈老爷这样操持皮肉生意的杭州“名人”。也资助了不少秀才,平时设宴也慷慨大方地请他们坐席,逢年过节馈赠一些。而换来的则是一旦有诉讼,立刻有出身生员的讼棍捋袖子上;而各处青楼楚馆全都不缺诗词歌赋;饮宴的时候更不缺捧哏。
更重要的是,陈老爷借此把自己成功包装成了一个风雅人!
今天他并没有开出那一条晚上万众瞩目的浮香坊来,而是包下了一条虽说精致却不张扬的二层画舫,船上也没有什么歌姬舞女,就是一些容色平常的侍女。吃一堑长一智的他再也不想被汪孚林钻空子,倒是美酒佳肴给那些生员们准备了管够。果然,船快到西泠桥畔时,一条小船划了上来,船头的人不等船板完全搭好就急不可耐地攀爬上了画舫,随即咚咚咚快步上了二楼。
“老爷,确实是那小子在林家小馆,门前刚刚竖好了对联,还换了店招牌,还叫什么楼外楼!背后肯定是他在给那家店撑腰!”
“各位都听到了。”陈老爷扫了众多吃饱喝足的秀才们一眼,站起身一拱手道,“有人一再欺我辱我,柳姑娘更是据说这辈子都可能下不了床,还请各位替我讨个公道。那块地我是不要了,但那个林老头,还有那个汪孚林,这口气我得出!”
秀才们一听说陈老爷不要地,只想出气,他们需要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或者文战赢了汪孚林,让他大败亏输丢了面子名声,要不就干脆毁了这家小馆的名声,他们全都很擅长。这其中,还有那天晚上应陈老爷之请,在浮香坊上原打算蓄势出击,好好文战汪孚林一场的三英四俊五杰,此时此刻更是爽快应下,摩拳擦掌。当船只在距离西泠桥还有一两百步远悄然停下,陈老爷眼看这帮秀才成群结队地下船,往林记小馆而去的时候,他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今天他决意躲在后头绝不出面,倒要看看汪孚林如何应付!
眼看着自家店招重新换过,门前那竹门竖起,一副对联笔力虬劲,赫然就是按照之前张泰徵的笔迹刻上去的,林老爹眼眶湿润,只觉得这一切都仿佛是做梦一般。昨日汪孚林让人送信来时,听到自家这区区小店竟然能惊动好几位千金慷慨解囊,他差点就想跪下磕头,更重要的是当面再对汪孚林道谢。可现如今人是来了,却在店堂里说别的事,他也不好去打扰。这时候,还是侄儿林千牛一溜烟跑了过来。
“爹,娘叫你赶紧回厨房呢,还有好多东西要收拾。”
虽说并未正式过继,但林老爹在心里早把侄儿当成了亲生儿子看待,所以,林千牛也乖巧地叫爹娘,而不是叔叔婶婶。此刻,他也两眼放光地瞅了瞅正在外头忙着布置门面,在四面八方开始扎篱笆的那些雇工,眼见林老爹回过神来,慌忙往回走,他一面跟上去,一面轻声问道,“爹,咱们日后的生意会好吗?”
“会好,当然会好!”林老爹擦了擦眼角。强颜笑道。“有这么些好人帮咱们。这生意准差不了!千牛,一会你给汪小官人那边续点茶去,唉,只可惜买不起西湖龙井,否则也叫汪小官人尝个鲜。一会先做条西湖醋鱼,再做个莼菜汤,这都是最时鲜的……”
林千牛问一句,林老爹唠叨一堆。小小的他干脆不吭声了。只不过,他还太小,厨房的活林老爹夫妻俩全都不让他搭手,生怕万一碰坏他这林家的独苗。于是,他才刚到厨房门口就被又支使去给人续茶。
然而,提着小铜壶的他来到汪孚林那张桌子前,才刚往那父亲珍藏舍不得用的紫砂壶里头续好了滚烫的开水,就只听外间传来了一阵喧哗。他本能地想到了从前那些闹事的人,赶紧把小铜壶往店堂角落里一放,随即四下一看。竟是捋起袖子抱着一张条凳就蹭蹭蹭跑出去了。
看到这一幕,店堂里头请人来尝鲜的汪孚林顿时目瞪口呆。然而。比他更神情微妙的,是他对面的另一位五旬老者。
“是出什么事了?”
“应该只是小家伙反应过度吧?”
汪孚林怎么也不觉得陈老爷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后,还敢在已经属于自己和张泰徵许二老爷的这块地上来硬的。虽说这年头没有美国那样雷厉风行的法律,私闯私人住宅便可以随便开枪打死不论,可官司打起来他上哪都会赢。即便如此,他仍然有些心里不确定,拱了拱向对方告罪一声后,便起身到外头打算看个究竟。一出店堂,他就发现一群人围拢在高高的竹门前,看着店招以及对联,分明正在那品头论足。
其中还有几个极其熟悉的面孔,不就是像匪号似的什么三英四俊五杰吗?
林千牛见是一堆书生,稍稍松了一口气,兴许也察觉到自己这架势有些太过激,他就干脆把条凳放下一屁股坐在了门口。
汪孚林看到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已经看到了他,这时候顿时有人大声嘲笑道:“这不过是小破房子三间,也敢放豪言壮语,叫什么楼外楼?”
“还有这笔字,端正则端正,可是不是少了几分风骨?张泰徵题?这是谁,很有名吗……李兄,你掐我干什么?”
听到有人质疑店招,汪孚林只是哂然一笑,可听到有人竟然质疑店招和对联上的字,他这时候心里就差没笑开花了。幸好他很有自知之明,前世今生加在一块,那笔字用来考试也只能说是勉强凑合,可用来充作门面那就简直是贻笑方家了。很显然,那边评头论足的人不知道张泰徵是谁,可四周围其他人却显然有知道的。如此评价一个和首辅次辅统统交好的翰林院前掌院学士长公子的字,还想不想在科场上进步了?
于是,趁着那片刻的难堪寂静,他信步走上前去,因笑道:“今天这么巧,各位到这里是来品尝林老爹手艺的?”
原本有人是打算立刻发难约汪孚林斗文的,可在门口就闹出了一个大笑话,险些得罪了人,众人的气焰就没那么高了。而且没头没脑地直接文战,显然有些不合时宜,汪孚林上次还见过的那个柳侍英当即轻咳一声道:“没错,我们听说西泠桥畔有家小馆不错,所以一块来尝尝。”
你们都是陈老爷的座上嘉宾,还要听说这地方不错,结伴十五六人来尝鲜?
汪孚林心中鄙视,随即笑容可掬地说:“那倒是有缘了。只不过,店堂狭小,只容得下三桌。”
秀才们才不理会汪孚林的提醒,反正他们在船上酒足饭饱,眼下是特意来找碴的。可等到这么多人真的一拥而进小馆,发现一张桌子边上坐着一个老者,两副碗筷和茶杯,显然应是和汪孚林一道来的客人,至于另两张八仙桌,那得多挤才能坐下十六个人?在最初的面面相觑过后,立刻就有人恼火地用扇子重重一拍桌子。
“这么小的地方,让我们怎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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