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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不自己动手,那自然是陆南望帮她!
挣扎之中,眼泪从时安睁着的眼眶中掉下来,她紧紧地咬着下唇,愣是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男人看到时安脸上支离破碎的泪痕,心,蓦地疼了一下。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女人,她的悲恸,她的绝望,统统都写在脸上。
四目相对,已经全然不是先前在隔壁房间的温柔缱绻。
陆南望是真的没办法了,他俯身,将时安压在床上。
他很重,压在她身上。准确来说,不是压,是陆南望抱着她,紧紧地抱着。
“时安,”男人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带着乌云压境的压抑,“你想我怎么做,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是有多无奈,得有时安多没办法,陆南望这样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时安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看着明晃晃的灯。
刺得她眼睛生疼,“放我走。”
唯有放她走,才是对她最好的。
“除了放你走之外,其他事我都答应你。”
时安冷笑,又是出尔反尔,口口声声说他什么都能为她做,但其实,都是看他心情来的。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时安再次保持沉默,不愿意再和陆南望多说一个字。
他依然拥着她,好像这样拥抱着,她就会原谅他一样。
可除了沉默之外,再无其它。
许久之后,陆南望放开时安,“你自己上药,我先出去了。”
回答陆南望的,理所当然的是时安的沉默。
时安听到脚步声和关门声,而后才从床上起来,把床头柜上的避孕药拿了起来,扣出一颗出来吃掉。
就算再反抗再生气,该避孕的,还是该避孕,否则再多出一个星辰来,是一件多么绝望的事情?
……
陆南望从房间里面出来,周易站在外面等候。
他半个字都没说,伸手在衣服口袋里面摸了摸,没有摸到想要的,遂对周易说:“烟。”
陆南望看起来很烦躁,周易很快从口袋里面把烟拿出来,整包递给陆南望。
接过烟的男人沉默着抽出一支,点燃,抽。
一支接着一支,青烟笼罩着男人,模糊了他的轮廓,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周易知道,陆南望现在是前所未有的烦躁。
不一会儿,大半包的烟已经只剩小半包,烟灰缸里面摁灭了好几个烟头。
在准备抽的时候,都已经点燃的烟,被他生生掐灭在烟灰缸里面。
“让人看着,不准时安出这个套房半步。”男人从沙发上起来,走了两步,回头,“我身上烟味重不重?”
周易点头,他这身上的烟味不重,什么才重?
“给我拿一套衣服过来,我去洗个澡。”
“是。”
陆南望只觉得做什么都不顺,想发火,结果窝了一肚子的火,就是发不出来。
“陆总,盛浅予从四九城回来了,您看是不是把小少爷……”
陆南望现在听到“盛浅予”三个字,心头就腾起一股子无名火,回来得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她在哪儿?”
“在她母亲那儿。”
“看着她,让她明天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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