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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高山流水》,诉尽了知音难觅之情。苏林也从这一曲琴音当中,感受到了花无月定然也是个有故事的琴师。
透过这琴音,花无月也将她想要表达出来的思想和情感传递了出来。弹完之后,她怔怔地看着苏林,泪水却已经簌簌地流了下来。
“花先生,你怎么哭了?”
苏茹掏出随身的丝巾上前去帮花无月擦眼泪,花无月接过丝巾,擦干了泪水,然后对苏林欠了欠身子,抱歉道:“让苏公子见笑了。小女子不过是在弹奏的时候,想起了一些往事。”
“无妨!看来花先生也是有故事的人……”
虽然花无月长得并非十分出众的惊艳,但是她的脸上总会浮现出一层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岁月流伤之感。
苏林想起自己建府需要招募门客,像花无月这样的琴师不也是府中需要的么?所以,苏林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声:“苏某刚刚中了秀才,正在建府,广招天下有识之士。花先生的琴声余音绕梁,苏某甚是佩服和喜爱,不知道花先生可否愿意到我府中效力?”
“我?可是……我是女子,苏公子愿意要一名女子当门客?”花无月一愣,眼神当中闪烁着些许感动的泪花,惊疑道。
“女子又何妨?只要花先生愿意,你就是我府中的第一名门客。”
苏林脑海中的男女尊卑观念并没有受到天仁大陆的影响,甚至他认为,女子也应该能够被普及教育,同样也可以参加科举获得文位。不过,天仁大陆的大环境,并不是现在他有能力去改变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招收女子当门客。
更何况,花无月的琴艺已经达到了“登堂入室”的水准,她现在才二十二岁,是建安府内最有造诣的年轻琴师,将来也未尝不可能达到“一代宗师”的巅峰水平。
“愿意!小女子花无月,甘愿成为苏公子的门客。为苏公子竭尽心力,同时,小女子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苏公子答应。”花无月激动地俯身一拜。
“花先生但说无妨。”苏林也意外花无月这么干脆就答应了,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正常的,花无月毕竟是一名女子,在建安府内虽然薄有才名,但说到底也只是一名出众的琴师罢了。诸如苏家这样的大世家会请她来教授府中女闺琴艺,却未必是真正地尊重和正视她。
所以,在苏林邀请花无月成为府中门客的时候,她才会如此的激动。
“小女子希望,倘若有一日,公子踏上圣道,成为了半圣。可以为小女子全家上下报仇雪恨。”犹豫踌躇了片刻,花无月还是咬着牙说出了心中憋着的话。
“踏上圣道?花先生,你究竟是背负着怎么样的血海深仇,需要我达到半圣才有能力帮你?”苏林讶然道。
“此乃灭族之仇,暂时还不方便告诉公子仇家是谁。只希望等到公子成为半圣之后,能够帮助无月报了此仇。而且公子可以放心,如今的无月,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真实的身份,也绝对不会给公子带来任何的麻烦。”花无月解释道,“只要公子答应帮我,无月便肝脑涂地,愿成为公子府中的死士。”
门客是秀才以上文位世家子弟建府后请来的贤能才士,而死士却更进一步,已经是等于家奴一般的存在,可以随时为了府中的利益奉献自己的生命。
“花先生言重了,既然如此,那从今天开始,花先生便是我苏府的第一名门客。稍后,可以随我们一同到新的府邸去!”
苏林并没有考虑太多,甚至也不去想招收了花无月会不会为自己以后带来新的隐患和麻烦。他只是凭借着一个念头,那就是花无月琴声当中透露出来的情感和思想,就让苏林有了非收下花无月不可的执念。
“无月拜见家主和小姐。”花无月也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她踏上了一条为家族报仇的光明之路。
“哥哥,什么府邸?难道我们又要搬家了?茹儿才不要呢!苏府当中有花园、假山和湖泊,漂亮极了!还有疼我的二叔……”
苏茹疑惑地看着苏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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