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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画面皮变了变颜色,我又道:“仙子勿要担心,七万年前仙子已与神君成了仙婚,他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得。说到底弥浅不过是个第三者,哪能与仙子比拟。况且仙子看上的不过是个捏药丸的,弥浅年少眼瞎,而今哪还能再瞎再稀罕。”
一番话对着瑶画脱口而出我是说不出的通体舒畅。她一向高高在上,可看上的东西偏偏是我不稀罕的,如何想心里如何圆满。我自然亦是有成人之美,瑶画与尧司天造地设我又何须再去插一脚,瑶画听我这般说她应是高兴感激我才对。
然她似乎没有感激之意,反倒一双美丽的眼睛眯了眯,自缝隙里狠辣辣地瞪了我一眼,声音尖细了些,道:“七万年前我与他仙婚,若不是你与那鬼界的小妖女从中作梗,我们早已是夫妻!”
她与尧司成不成夫妻我不管也早已经不关我的事,但她居然敢说泠染是小妖女。
我手紧紧捏成拳,只听瑶画忽而清高地笑了笑,又道:“弥浅你不承认也罢,你口中将神君说得如此不堪,七万年前还不是一颗心随着神君转,谁又说得清楚你如今心里怎么想。若当初真是对神君一心一意用情至深岂是能说不稀罕就不稀罕的,还是说你当初只是玩玩而已。若真是随便玩玩,那你现在便差不多放手了罢,不要再纠缠他团团转。”
我不得不承认,许久不曾揍人,眼下手又痒得我牙疼。
她还真能说,七万年前我抢不过她,我大度不再跟她抢,如今她却连我当初的真心都磨灭得一干二净。我纵然是再窝囊再没志气没骨气,我也不再跟她客气。
(三)
我定定地上前了两步,靠得瑶画很近。她显然是没反应过来,愣了愣道:“你想干什么。”
我凑过脸去细细凝视着她,轻声问:“你将将说谁是鬼界的小妖女?”
瑶画缓了一缓面色恢复如常,道:“自然是与你一道的那个小妖女。”
我眯着眼着实气昏了头,沉道:“你是孤陋寡闻还是怎么的,竟没人告诉过你你口中的小妖女是鬼界鬼君的妹妹鬼界有一无二的公主么。你算哪根葱,敢说她是妖女?”
瑶画浑身一颤,道:“你。。。。。。”
我再凑近了些,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道:“我,我如何?若鬼界的公主也算得上是一只妖女,那也是一只比你这天庭第一美仙子还要美艳尊贵许多的妖女。你不就是一只花里胡哨的蝴蝶么,有什么本事在这里唧唧歪歪的。邀我来这瑶池想在我身上下功夫,七万年前的手段你使过一次如何不再使一次,你那神君指不定就归顺你了。”
“还有,当初我对神君一心一意用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如今我说放下那是我肚量大拿得起放得下不与你一般计较,你应该感激我才是。想我在昆仑山上随司战神君修行七万年,司战神君论容貌论尊卑皆比尧司高了一截,尧司不过尔尔。你说到底是谁在纠缠谁?”
我一口气道完直起身来,见瑶画脸色卡白。她身子被我挤得向外靠了靠。我又道:“你若有胆量不妨再跳这一次瑶池罢,让尧司再记恨我一次,反正我无所谓。”
“弥浅~~~~”
“弦儿。”
忽然,我背后冷不防传来两道声音,吓得我浑身一个颤栗。
我僵愣愣地转过头去一看,见泠染正站在亭子外一双凤目水花闪闪,还有师父嘴角噙着一抹明媚的笑!
他俩何时来的?莫不是……莫不是将将我欺负蝴蝶的境况被他俩给看、看见了罢……这让我如何保存颜面,他们定是会觉得我恃强凌弱不厚道了……
一时我郁卒得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我聋拉着脑袋没了精神,问:“你们、俩来作甚。”
泠染眼疾手快当下向我飞扑过来,鼻子还趁机在我肩头蹭了两把,嚎道:“弥浅不容易啊,你总算开窍了~~~你不晓得你将将为我说话时,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最英勇无敌的弥浅!我还担心你若再遇上这个不安好心的女人还会受欺负,还好还好长志气了~~~”
哪晓得泠染力气这般大,往我身上一冲我脚下就不稳,往后倒退了些。
倒退了些倒不打紧……打紧的是后背磕碰到了一样东西,随之“噗通”一声东西落水了。
我与泠染双双面皮僵成石板。瑶画……瑶画她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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