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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双方各执一词,县令只得传雷淑敏和雷家丫鬟,改问梁氏摔倒难产之事。
这个皮翠花和杨婶子,老实媳妇儿几个当事人都在,她们都是参与的,亲眼看见的。
问到皮翠花,她立马把杨婶子和老实媳妇儿几个聚众说嘴败坏窦清幽名声,被她和梁氏逮住,发生争吵,窦二娘故意跪在梁氏脚边挨了一巴掌,又突然喝喊她拉梁氏摔倒难产的事噼里啪啦说一遍,“青天大老爷啊!民妇可是冤枉死了啊!我这满心都是担忧着秀芬嫂子大肚子别被打了出了事,结果窦二娘突然喝喊让我拉人。秀芬嫂子踩中了她放脚边的粘液,就摔倒难产了!到现在母子俩人都还没逃脱鬼门关啊!”
一听梁氏母子还在鬼门关,秦寒远看着跪在堂上的小小背影,紧紧拧起眉。
丑果出粘液,曼陀罗草,还有梁氏穿的那双鞋,窦清幽全部准备好拿过来了。
杨婶子和老实媳妇儿几个都说没看见窦二娘往梁氏脚底下放啥粘液,只看到了梁氏打窦二娘一巴掌,她还要来打杨婶子,窦二娘喊话让皮翠花拉住了梁氏,后面她就摔倒难产了。
窦二娘也死不承认。
县令大人一看,就发威要上刑,“先拉下去,打十八板!”
“冤枉!冤枉!大人我冤枉!我是秀才的未婚妻,不能打我!”窦二娘吓的脸色发白,也顾不上旁的,大喊大叫。
“别说秀才的未婚妻,即便秀才犯罪,本官也照打不误!”
刁氏大哭,“二娘!二娘!大人我们是冤枉!”
窦占奎指着窦清幽和窦三郎破口大骂,“你们仗着跟这个秦老板酿酒,仗势欺人,黑心烂肺天打雷劈的小贱种!你们屈打成招,你们会遭报应的!”
后面拉着窦传家,去找了雷家丫鬟的窦翠玲和赵成志也赶了过来,“不要打!不要打!我们有证人!我们有证人!大人!”
“娘!娘!快救救我!我是冤枉的!”窦二娘大哭。
“带证人上堂!”县令大人不耐烦的皱着眉。
窦翠玲赵成志急忙带着丫鬟金香上来。
窦传家看着一家人对簿公堂,痛心的跟着到堂上来跪下。不管如何,过了今儿个,就再也没法和睦了!一家人完了!
“丫鬟金香!当日打坏玉佩的是谁?”县令问话。
“回大人!是窦二娘窦四娘姐妹跟我家小姐争执,窦四娘失手打坏我家小姐玉佩。”金香垂着眼回话。
“大胆丫鬟!还不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本官大刑伺候!”县令怒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两边还都说自己有理有证。
金香听着惊堂木,吓的一抖,“大人!真的是窦四娘!我们小姐前日中毒卧床,没法赶来,这里有一封证词!”伸手呈上。
县令看过,眼神看向秦雪钧。
秦雪钧瞥了眼窦二娘和窦翠玲几个,“大人!在下想问问窦传家,当日窦四娘落水被敲的头上起了两个包,他亲手摸过,可否属实?”
“窦传家回话!”
梁贵沉目看着他,梁大智对他也已经极为不满。
窦清幽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回话。
窦传家万分为难,僵白着脸,两眼红肿着。他说没有,就害了四娘。要说有,连秦老板都出面了,二娘就跑不了要坐牢,这辈子都完了。
“传家!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二娘坐牢死吗?”刁氏哭求。
窦传家也哭起来。
县令大人不满的脆脆,“窦传家还不快快回话!”
这话问了根本没有意义,也不用窦传家回,他是窦四娘的爹,他就算回了也做不得用。赵成志跪立起来,要说话。
梁大智一个厉眼横过去。别以为他偷着买梨和苹果酿酒的事儿他不知道!
赵成志呼吸一窒,顿时脊背生寒。
窦传家趴在地上痛哭起来,“大人……”
“快快回话!”县令拍了下惊堂木。
窦传家心里仿佛颤着一声,哭道,“打坏玉佩的…是二娘!她当着雷家杜家亲口承认画押的!四娘……没…没有……没有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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