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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宝走在街上,时不时就有人打招呼,“陈老爷上街了!”
“陈老爷忙着呢!”
虽然不少人羡慕甚至嫉妒,但多数人因为受恩梁氏娘几个,对陈天宝也有一分尊敬。
陈天宝笑着应和着,到了码头接来拉货的酒商,正好带到洺河酒楼里用饭,或者在洺河客栈安排住下。
梁家也把一车车的酒拉到码头库房,订单下的酒商来了,就直接装货。
码头附近的搬运工来来往往,十月的天只穿着短褐,怕冷的加一件棉坎夹,忙忙活活的在码头搬运货物,搬完立马就结算银钱,这几天活儿好,一天下来多的能挣一两多银子。他们这些空有一把力气的,赶上这种旺季,也能挣上一笔银子,不比辛苦几个月酿酒差。
因为窦清幽和陈天宝去参加斗酒大会,夺了魁首,拿了酒神权杖,各地的酒商也都渐渐得到消息,龙溪镇陆路和水路都通达,一时间往来商旅不断,很有百业兴隆的气象了。
陈嘉怡和杨水琴过来探望窦清幽,她们都是在镇上问了家里的随从知道她病了的。
看她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也似有些不济,陪着她说笑,逗她是硬的了酒神权杖,高兴病了。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常月荷出嫁。
因为嫁在了镇上,杨铁根家,离杨水琴家不远,还是同时杨姓一族的,杨水琴知道,自然少不了和陈嘉怡一块随了礼。
窦清幽已经从苏梨那里听到了消息,这户人家是常远平找的。
这杨铁根家境况不太好,常远平也在洺河岸买到了一块地,盖了个小作坊,招的人手就有杨铁根父子,看中他人品,踏实肯干也淳朴厚实,就强硬做主定下这门亲事。
杨家也同意将来常远平无子,就给常远平和柳氏养老送终。于是,常月荷很快就被嫁了。
“虽然是我们杨姓人,不过我还是觉的,常月荷他们夫妻自己做事的好。靠谁都靠不住,靠久了会靠出问题。”杨水琴说话直接道。
窦清幽疑惑的看着她。
杨水琴跟她关系好,陈嘉怡又是一块长大的,也就不避讳,“杨铁根是个不错的,她那婆婆却不太好。”
“这是常家的事,我们也不好插手。”陈嘉怡轻叹了声。
窦清幽点点头,“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然后问起陈嘉怡的婚期。
陈嘉怡顿时红了脸。
杨水琴笑嘻嘻的告诉她十二月初七,“这人前儿个还说,你去参加斗酒大会肯定夺了头筹,回来要宰你一笔,反正她要成亲了!”
“谁说这话了!我是说吃一顿!你擅自多加了一句!”陈嘉怡脸色大红,追着她就要打。
“你就是说了!我可是亲耳听见的!”杨水琴笑着躲开,拉着窦清幽给她挡着。
三个人打闹成一团。
还是庄妈妈端了甜米酒来,这才打住笑闹。
正说笑着,外面苏梨过来通禀,“小姐!容公子来了!”
窦清幽让陈嘉怡和杨水琴先坐,“请容公子到花厅坐!”
苏梨应声,快步先出去。
外面转运已经引了容华到花厅里面坐了。
见她过来,容华先打量她的脸色,“说的是先走个几天,你们倒是比我回来的还晚,怎么到家还病了!?”
长青那边拿了半斤血燕半斤白燕放在桌上。
对上他关切的眼神,窦清幽笑着解释在钱塘耽搁了,“我们坐了漕运的船,谁知道在钱塘耽搁了两天。”
容华又把她打量一遍,“身子怎么样?看了大夫怎么说的?”
“就是回来吹了寒风,受了点寒气,已经快好了。”窦清幽笑道。
又看了看她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容华眼中微转,对旁边的苏梨道,“这燕窝每日给你家小姐炖上一盅。虽不是治病的,却是补养品。”
不等窦清幽说出拒绝的话,看着她笑道,“来往行商送的,我那里还有多的,也没堪大用。”
他的意思是,除了她,就没其他人可送了。
窦清幽不好推拒,只得收下。
容华就说起他刚打探到的消息,“你们坐漕运的船还走东海回来,到着实让我一阵后怕。”
窦清幽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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