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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她不相信宋长林真的死了,“不,我不信,我离开宋家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他那么年轻,他还那么年轻!”
真的看到宋长林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静翕才认了命,号啕大哭。
静翕怨啊,恨啊,把所有的人都怨了一遍,包括她的父亲喻二爷。
如果不是喻二爷硬要出头为她讨什么公道,她的丈夫就不会死了,她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
喻二爷被静翕抱怨着,脸色死灰。
就在鹤庆侯、苏夫人、静翕三个人都万念俱灰的时候,静翕昏倒,大夫前来为她诊治的时候,告诉了大家一个好消息:静翕怀孕了。
鹤庆侯和苏夫人欣喜欲狂,“有孙子了,咱们要有孙子了!”
静翕抚摸着自己平平的小腹,心中升起新的希望,“如果生个儿子,他还是可以继承鹤庆侯府,而我,以后会是太夫人,整个侯府都是我的!”
静翕要回鹤庆侯府。
喻二爷不同意,劝她道:“你还年轻,难道就这么守一辈子?小翕,你一旦回了鹤庆侯府,再想嫁人就难了,宋家不会肯放了你的。”
静翕正色道:“喻家哪有二嫁之女?父亲,我决意为世子爷守节。”
喻二爷急的跺脚。
喻二爷把静嘉叫回来帮着劝说,静嘉这端庄的少妇苦口婆心,“虽说为夫守节是应该的,可是孝顺父亲也是应该的!父亲想到你年纪轻轻要守一辈子他就心如刀割,你不为自己想,为父亲想想,也应该再走一步啊。”
静翕只是摇头。
静嘉蹙眉,“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父亲愿意为你做主,你硬要守着。小翕,你难道不知道……”静嘉停了下来,脸色有些尴尬,好像很难启齿,不过她犹豫许久,还是咬咬牙说了出来,“一个人睡觉,何等凄凉;有良人陪着,又是什么滋味?小翕,一天又一天,一晚又一晚,那样的孤清,你如何忍受?”
静翕有些动心。
不过,想到鹤庆侯府的富贵,想到自己辉煌的未来,她还是摇头,“你别说了。”
这时再嫁人,能嫁着什么好的?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罢了。为了个凡夫俗子抛弃鹤庆侯府,那不是犯傻么。
静嘉劝之再三,静翕不肯听,最后无功而返。
还是喻老太太明白静翕的心思,背地里劝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如果是男孩儿,那是应该守的,总有你扬眉吐气的一天,可是,如果是女孩儿呢?你守也守的没意思,将来女儿嫁了,你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静翕摸着肚子,自信满满,“祖母,这是个儿子,一定是个儿子!”
“可是万一……?”喻老太太满怀顾虑。
静翕神色毅然,“祖母,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赌一赌,我赌这是个儿子,是个会让我成为一品夫人的儿子!”
喻老太太见她心意已决,长长叹了一口气,“由你吧。”
喻二爷急的嘴巴起泡,好说歹说,静翕不听他的,执意要回鹤庆侯府。
喻老太爷凉凉道:“良言劝不了该死的人,她一定要回去,由她吧。”
静翕到底还是回了鹤庆侯府。
这回苏夫人不仅不糟蹋她,还对她格外好,简直是要把她供起来了。
静翕十月怀胎期满,生下一个小女婴。
鹤庆侯和苏夫人希望落空,双双气得吐了血,没过多久,前后脚离开了人世。
宋勇上书请求袭爵,皇帝准了。
宋勇袭爵的事办得特别利落,宋勇袭爵的当天,宋长青的世子、徐传捷的世子夫人全部办好。
和宋长林长达数年才请封世子成功形成鲜明对比。
外面响起传旨内侍尖利刺耳的声音,静翕怀里抱着新出生的小女儿,双目失神,脸色呆滞。
喻静翕跟她的命运赌了一把,不幸,她赌输了。
可怜的静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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