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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人比人就是要气死人,有些人学习、苦练、钻研多年,凭借丰富的经验好不容易才创出来的一招半式,在另一些人做来呢……就是灵机一动、信手拈来。
但无论如何吧,马棹还是把这招自觉是压箱底的绝招交给了宋项,让宋项作为“最终手段”,以备不时之需。
老马这么用心良苦,那宋项还有点儿不领情呢,说着什么:“嗨,那小子看着比我还小十岁呢,能有什么能耐?都是吹出来的虚名罢了,师父您太多虑了,且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马棹在宋府待了这么久,早已适应了宋项的愚蠢,所以他也不生气,只是笑笑,并再三劝宋项把这招学了,宋项这才“勉为其难”地记下了雁入胡天的运气法门和发动架势。
就这样,到了今天……
午后,未时。
秋风萧瑟,阴云蔼蔼。
那风吹得树上剩余的黄叶簌簌作响,好似在为一场即将开场的好戏伴奏。
百日擂上,宋项和孙亦谐已分立两侧,如箭在弦。
台下的宋府家丁,还有围观的百姓们,也在不知不觉中安静了下来……
“请。”开打之际,孙亦谐抱拳拱手,终于是难得地跟宋项说了句人话。
“请。”宋项也回了个礼,紧接着就摆出了他那庄稼把式般的起手式。
孙亦谐见状,冷笑一声,当即以一个拳击架势起手,用轻快的脚步侧身前移,逼近了宋项。
宋项一看,看不懂了啊。
别说他看不懂,马棹和赵迢迢也看不懂,这俩也算高手了,但看到孙亦谐的架势后都是面露疑惑之色。
在场的人里,只有黄东来和雷不忌这种看过少年英雄会武试的才是一种见怪不怪的神色。
嘭嘭嘭——
趁着宋项还在懵逼,孙亦谐已然欺近到了对方身前,双拳连打。
他这拳看似乱,实则都是张弛有度的好拳,速度和力道都适中,且奔的都是对手的头、颈、胃、和肝区。
宋项学的都是些呆板的套路,不会拆这种招,只能曲起双手尽量格挡;然而,他那四平大马、上身挺直的架势,移动方面不行,暴露的受击打面积也太大,导致躯干频频受击。
不过……像这种程度,他还可以顶。
在我们所熟悉的宇宙中,一个格斗家这样被打肯定是很伤的,但在这个有内力存在的宇宙,这些硬桥硬马的武者确实有能力承受这种打击的。
“喝——”
被揍了十几拳后,宋项轻喝了一声,横臂一挥,便开始了反击。
方才孙亦谐的攻势,在台下的老百姓们看来很是奇怪,因为他们已经看惯了那种你一招我一式、拳脚相错、拆招躲闪的对决,一下子看到那种拳击打法,便都觉得莫名其妙;而现在,宋项的攻势,则将他们带回了自己熟悉的节奏中。
什么弹踢冲拳、马步架打、提膝穿掌……宋项这么一板一眼、一拳一脚地施展出来,结合他那身内力,威力确也不俗。
可孙亦谐岂会被这种功夫占了上风,他看准一个时机,在对方起脚的瞬间,后发先至,脚底前伸,蹬在了对方踢腿的轨迹上,一脚踹中了宋项的膝盖侧面。
这一击,宋项不仅吃到了孙亦谐蹬踹的力量,还加上了他自己踢腿的力道,当其右腿重新踏地时,膝盖处明显抽痛难支,导致他脚步不稳,上身失衡前倾。
孙亦谐好似已算到了对方的反应,故而他一脚踹完,返踏再起,扫向了宋项的躯干。
“唔——”那鞭腿扫中宋项的前心时,宋项差点儿把中饭都给吐了;他那硬功再怎么刚猛也是有极限的,被拳头打几下他还能抗住,但腿的力道可在拳的两倍以上,这种重击多吃几下他非得内伤不可。
此时的宋项心中暗道:“这姓孙的小子招式甚是诡异,且‘快’字当先,我若见招拆招,八成会防不周全,而攻击若是不奏效,又会被他这样抓到破绽反击……看来我得打得再拼一点。”
念及此处,他咬紧牙关,重新立稳马步,随即运起一口丹田气,脚下一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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