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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保证,只要我说了,你就保下我和我儿子的命?”桂嬷嬷抬头,目光紧紧盯着云雷,她需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还没等云雷回答,身后就有人说道,“放心吧,人家才不稀罕你们三个的命呢。你尽管说就是了,只要别存心糊弄人,到时候我保证把你们放出去。”
云雷这时笑笑,然后开口说道,“不光如此,我还会想办法,保护住你们,让你们不会受到什么牵连。怎么样?这笔买卖划算吧?”废话,她可是重要的人证呢,如何能死了?
桂嬷嬷咬咬牙,狠下心来道,“那你们就问吧,不管是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说。”能保住儿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云雷看着桂嬷嬷,看了半天,直到把桂嬷嬷看的心里发毛,这才问道。“镇国公喜欢用一种香料,那香料是国公府里配的,还是在外面买的?”他并不打算一下子就问到最关键的东西,还是一点一点来吧。
桂嬷嬷没想到是问这个,于是就乖乖回答,“都是国公府里配的,这些东西,大户人家都有专门的人手做。”
云雷点点头,“那么,国公沈瑄当年娶了许氏之后,他用的香料,是从哪里来的?”
桂嬷嬷愣了一下,“那时候我又没到国公府,我如何知道?”桂嬷嬷眼神闪烁了一下子。
云雷冷笑,伸手拍了一下桌案,“到如今了,你还想藏着掖着?肖老大,去打她的儿子,这婆子不说实话,那就打她儿子,直到打死了为止。”
“好说,我们哥们干的就是这个。正好有些日子没舒展一下筋骨了,正好练练手。”旁边有人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桂嬷嬷这下子慌神儿了,“别,别,我说,我说。”
那人停了下来,“不想你儿子遭罪,那就老老实实的说。”
“国公爷成亲之前,就跟夫人云氏有情意。可是国公爷这人,性子软弱,最是听长辈的话了。国公爷的亲事,是太国公从小给定的娃娃亲,更改不得。云氏怀恨在心,就仿着国公用的香料,配了另外一种香料。”
事到如今,桂嬷嬷也不敢再隐瞒了,她只能老老实实的从头说起。“那香料里面,放了一味毒药,是产自西域的东西。女人闻了那东西,会不能生育,渐渐地身子虚弱。之前云氏经常在国公府里,国公身边的一个小子对我有意思。然后云氏就让我把东西给了那小子,偷偷的将香料换过来。”
“那香料十分名贵,药材更是千金难寻,所以当时只弄了两三块儿。但是那东西功效歹毒,足够用的了。”桂嬷嬷眯起眼睛,细细的回想着当时的情形。
“果然,许氏进门两年,都没能怀上孩子,反而是一个通房怀上了。后来,那香料用光了,云氏也就没有再配。但是也不晓得是哪里出了岔子,许氏竟然在进门三四年之后,竟然怀上了孩子。”
“国公爷在许氏怀孕之后,心思就松动了,不想再和云氏来往。云氏无奈之下,算计国公爷,两个人有了私情。等到许氏快要生产之时,云氏已然怀孕快有两个月了。云氏哭着去求太夫人,太夫人心疼她,就想办法让她进门。”
“许氏毕竟是伤了身子,生产时并不顺当,是难产。国公府派人去请御医,但是太夫人从中作梗,派出去的人根本就没有去找擅长妇科的御医,只说是进宫了不在。然后随便从街上找了一位郎中来诊治,并且示意那郎中还有稳婆,不要让许氏活下来。结果自然是许氏难产而死,只留下了一个三少爷。”
“等到许氏死了,还没出一个月,云氏就进了门。后来云氏派人去害那郎中和稳婆,被国公爷知道了。国公爷当时很恼怒,可是架不住云氏又哭又闹的,那事情也就被隐瞒了下来。云氏进门刚刚七个月,就生下了鸿骢少爷,对外只说是早产。接着也把接生的稳婆给害死了,都是太夫人帮忙处理的。”
桂嬷嬷既然开了口,当然就是什么都说了。当年的事情,被桂嬷嬷一五一十的复述了出来。
云雷旁边的两个人,一边听着,一边记录,二人下笔如飞,将桂嬷嬷的口供记录的十分详细。
听到此处,当年的事情差不多也就都明白了。但是云雷还是有些地方搞不懂,“照你这么说,这国公爷倒是还算无辜了?那他为什么对亲生的儿子沈鸿骏那么冷淡?不但不重视他,还处处为难?”
“国公爷就是这么个性子,他耳根子软,再加上喜欢云氏。那时云氏就成天的在国公爷耳边嘟囔,说是不能让三少爷成长起来。一旦三少爷长大有能耐了,说不定就能查到当初的真相,到那个时候,他们都要受到三少爷的报复。”
“国公爷被云氏迷得晕头转向,自然是什么事情都听云氏的,所以从小就疏远三少爷。等着三少爷有能耐了,就一个劲儿的打压着。”桂嬷嬷说完,看着云雷。“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事情都说了,现在能把我儿子放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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