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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千面,虚伪的时候太多了,有时难免连自己都骗过去,所以不很能清楚分辨自己的想法。
顾觉非不知道陆锦惜将给自己带来什么,但是这种新奇里带着点刺激的感觉,他很喜欢。甚至……
着迷。
所以,想做就做了。
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天光照进顾觉非瞳孔的最深处,只有一派的幽然深邃,碎光浮动。
他将那脏兮兮的小狗,抱在了怀里,也不再说话,只一路顺着内城的长街,往城西的太师府而去。
这时候,已近了中午。
潘全儿打马从道中经过,远远瞥见顾觉非,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回生堂的小哥儿说,那是太师府那一位传说中的大公子啊。
这怎么抱着一条狗走在道上?
一直等到回了将军府,去东院给陆锦惜禀消息,潘全儿都还没回过神来,连请安的声音,都有些恍惚。
“潘全儿问二奶奶安,您吩咐的两趟,小的都跑完了。”
陆锦惜坐在屋里,正无聊地看白鹭和青雀坐在桌旁,巧手描绣样,隐隐有些昏昏欲睡。
听见这声音,她才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来。
“怎么样?”
“回生堂张大夫说,上午没空,忙着给人看诊,得等下午申时,才有时间过来,请您等上一等。”
鬼手张的话,当然不会这么客气。
可潘全儿也不是傻子,捡个意思说了就成。
“竟也肯来……”
陆锦惜听了笑起来,眼底微光闪烁。
到底有没有猫腻,下午看看就知道了。
她倒是不急的。
毕竟,这府里还有点意思的,好像就是陆氏这几个“问题”儿女了。
她心思转过,又问道:“长公主那边呢?”
“这个……”
一说起来,潘全儿就有些冒冷汗。
“回二奶奶,小的去长公主府的时候,侍女们说,顾大公子刚走,长公主正在发怒,不敢让小的去见。”
“所以小的只留了信儿。”
“她们说,等长公主消消气,她们再禀了消息,叫人送回信来将军府。”
陆锦惜闻言,顿时有些错愕。
“发怒……”
顾大公子,顾觉非?
他与永宁长公主,昨日筵席上看着,不还很好模样吗?这可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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