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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那日之事,我小师妹与我说了,这事确实我是我师傅与师兄师妹的错,可眼下,我们抓到了与锁儿一同谋害子归的细作,还请前辈让我们去与皇后娘娘交代一下。”
“人留下,你们,滚!”清虚护短记仇是出名了的,几句话,如何能打消他的念头?
这时,墨影与青山老人押着何光远与他的妻子也来到了未央宫门前。
“子衿,师父将何光远给你带来了,他私通赵文修的证据也找到了,师父对不起你!”青山没理会清虚,用浑厚的内力对屋里喊。
听到青山老人的声音,子衿连忙提着裙摆走到院子里,像个小女孩一般的拉着清虚的衣摆,“前辈,我真不生气,那花影姑娘是师父的徒弟,他们有二十几年的师徒情义,大师哥与晓芳也是,当年我被慕子兰与慕良远如此迫害,也会顾念亲情。而对他们手下留情,更何况他们面对的是并无大过错的花影姑娘呢?”
“那你难过什么?”清虚不给面子的拆台。
呃!
“当时自然是难过的,可是仔细想想,他们这么多年,跟着陛下不为功名不为利,出生入死保护我们,一点小错何必计较,如今我身体大好,适才魂归大哥不是派人送来了上好的海鲜么,晚上做海鲜给您跟师父下酒可好?”
哼!
“有六十年陈酿西风烈!”这酒是当年阮成恩从皇宫拿出来给崇睿治伤的,因为尊贵,子衿便将酒埋在睿王府的树下,离开前,她让人去起了出来,一路带到北狄。
这酒性烈,她受伤期间,也只敢小饮一点点,清虚时常过来与她治伤,但是因为知道这酒治伤效果奇好,他也没好意思管子衿要来解馋。
如今子衿亲口承诺,他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了。
“酒是你孝敬我的,海鲜是我徒弟孝敬我的,与他何干。不给他吃!”清虚用手指着青山,而后拂袖而去。
青山老人忍无可忍,走进去便与清虚理论,不多时,后院便传来打闹声,还有子归的叫好声,好不热闹。
子衿捂着伤口,淡淡的看向何光远,“安乐候,别来无恙!”
“慕子衿!”何光远咬牙,恨不能吃子衿的肉喝子衿的血。
晓芳走上前来,哽咽着说,“师嫂,我对不起你!”
“傻丫头,过去的事,我都忘记了,你去记他作甚?劳烦大哥们,将人都给我带上来,而后将刚哲请回来。”说罢,便让晓芳搀着她往大殿走去。
一切,一如平常,她还是那个温柔有礼的慕子衿,而他们。还是他们。
这就是慕子衿,这个心胸豁达的女人!
不多时,刚哲匆忙赶回来。
“我们,便开始吧!”子衿淡淡的看着何光远,谁也不知她想做什么。
“安乐候,你是陛下亲封的国父,按理说,我一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理由审你,是以,我将刚元帅请回来,陛下不在皇宫,他能代表陛下,所以,也不算辱没了阁下。”
“慕子衿,你既然世道我是陛下亲封的国父,还敢这般待老夫?”从头到尾,青峰山的人都没有告诉何光远他们为何事将他带过来。
子衿捂着伤口轻声的咳嗽,“安乐候吃着北狄的俸禄,享受着陛下的厚待,却与大月宰相赵文修狼狈为奸,意图谋杀北狄太子殿下,安乐候倒是好意思拿陛下来压我。”
这……
何光远吓得不安的后退了一步。“你……慕子衿,你这个妖后,你含血喷人,陛下不在朝中,你便找这么个蹩脚的理由对付我。”
“我一直敬重絮儿姑娘,她为陛下所做的一切,我一直感念于心,陛下也从不敢或忘,可安乐候可曾想过,你要求陛下立她为后,其实才是对絮儿姑娘最大的不尊重。”子衿叹息,为了一个虚名,何光远晚节不保,却不知是否值得。
“你放屁,那是我女儿该得的!”何光远指着子衿的鼻子大骂。
子衿往前一步,冷冷的看着何光远,“即便崇睿立她为后,我只是个妃子,于我而言,又有何损失,到时候天下人只会笑话她,说她不守妇道,说她魅惑继子。说崇睿不顾伦常,说他们是奸夫淫妇。”
“你,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跟你拼了。”何夫人原本一直在哭泣,可听到慕子衿的那句“奸夫淫妇”终于爆发。
子衿没有后退,晓芳一把抓住何夫人的衣领,凉声说,“你们要的,不过就是这个骂名。”
“何夫人是大家闺秀,自然知道世人眼中的伦常是何等重要,难道他们还会歌颂他们的爱情么?絮儿在京都百姓心中,在大月百姓心中,是为了保住崇睿与自己名声而赴死的贞洁烈妇,是大月女性的楷模,你们却偏要破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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