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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得钧躺在地上,右臂剧烈的抽搐着,从骨骼里产生一种又痛又痒的麻木感,就仿佛是无数蚁虫在他的皮肉里不断爬行啃食,这种痛苦深入骨髓。原本只是手指,随着血液的流动,那种剧烈的麻木和疼痛蔓延到整条右臂,甚至整个右半身都有这种趋势。没过多久,他的眼前已经看不到任何景象,只有一片黑暗,整个人处于一种比死还要难受的痛苦中。
“得钧吾徒……”
半昏半醒间,翟得钧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师尊九门大巫的话语,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破解了黑神血王幡的邪法,可他知道自己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了,在生死间拼死挣扎。肌肉和筋脉的痉挛抽搐不断剧烈,整条右臂完全变成刺眼的猩红之色,而且肿胀得比常人要粗上一倍,似乎内部有淤血堆积不去,无法放出。
刘启超见状连忙冲到他身边,举起葬天刀就欲扬刀放血,可想到这刀是上品嗔器,翟得钧现在阳气大衰,情况和鬼魂颇为相似,若是用葬天刀,刀煞会对他造成巨大的伤害和痛楚,搞不好会伤上加伤。刘启超连忙拔出翟得钧腰间的逐峰宝刃,朝着他手臂上一处经脉割去,锋利的刀刃瞬间割开他的皮肉,黑色的污血顺着手臂流下,很快便将周围的地面染黑。
“得钧吾徒,这“十步一杀”之法虽说威力极大,能于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可这对武者的要求极高,强悍的肉体和足够的精气神,必不可少,缺一不可。眼力、指力、腕力、臂力、灵力,五力合一,方能施展出十步一杀的所有威力。如果缺少一种,不光此法威力大减,甚至会反噬施法者本人,切记切记!不到虚灵三境切勿施展此法!”
随着淤血的放出,翟得钧的右臂逐渐恢复了正常肉色,肿胀的胳膊也变回常人大小。而他本人因为咬牙忍痛而狰狞的面孔,也随着痛楚的减弱,线条变得松弛柔和。翟得钧最终扛不住剧痛,闷哼一声,沉沉地昏睡过去。
“喀拉喀拉……”刘启超忽然听到背后的金砖一阵异响,他一开始也没在意,以为是真泽宫的弟子在处理同伴的尸体,可没过多久他脸上的青斑忽然微微发烫,刘启超顿时有所警觉。
“孽障,休伤吾徒!”牛忠深雷鸣似的怒吼陡然自他身侧响起,刘启超讶然回首,却见一道黑影朝着自己疾驰而来,速度之快丝毫不亚于黑衣恶鬼。而不远处的地面,躺着一名真泽宫的弟子,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铜钱大小的血洞,正汩汩地往外喷血,浑身还在微微抽搐,只怕是救不活了。
刘启超脑中念头飞转,他立刻意识到这个神秘的杀手是冲自己来的,地上的真泽宫弟子不过是替自己挡了一刀的倒霉蛋。眼看来人手中的匕首在瞳孔中越来越大,刘启超当机立断,举起葬天刀就护在周身要害。
神秘杀手见刘启超有所防备,不由得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轻轻点在葬天刀上,一阵巨力自刀身传来,将刘启超震得差点没能站稳。骇于神秘杀手的巨力,刘启超急忙想要后撤,这时神秘杀手忽然身形闪动,居然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两人相隔不足一尺的距离。
“轰!”神秘杀手用匕首挑开刘启超的葬天刀,举起左手狠狠地拍在他的心口,刘启超脸色瞬间煞白,仰面喷出一口鲜血,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纸鸢,轻飘飘地倒飞出去,半晌才颓然落地。神秘杀手本想扬手再给他一掌,将刘启超的脑袋完全拍碎,可他见沐天岚和牛忠深两位高手已经纵身赶来,只能放弃,一把将刘启超腰间的乾坤袋拽下,蹬地跃入周围的黑雾之内,消失无踪。
“刘贤侄,你没事吧?”沐天岚颇为焦虑地问道,他可是自己心中内定的女婿,怎能不担心他的安危呢。
而牛忠深直接抓住刘启超的手腕,闭目为其把脉。
刘启超连忙摆手,轻声道:“没事,没事,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咦,奇怪?”牛忠深一脸惊奇地睁开双眼,转头看向刘启超。
“怎么了,难道刘贤侄他伤得很重?”沐天岚担忧地问道。
“不,恰恰相反,刘小子居然没有受到一丝内伤,甚至连皮外伤都没有留下。”
“这怎么可能,刚才那人施展的可是瞬杀大法啊!你我若是硬接下刚才那一掌,都得够呛,刘贤侄怎会一点没事?”沐天岚半信半疑道,刚才神秘杀手之所以会突然身形闪动,如同瞬移般地出现在刘启超面前,就是因为他使用了瞬杀大法。
关于瞬杀大法,刘启超听吴老道说过,这是一种至刚至阳的秘法,学习此法必须将自己的精气神与周围天地灵气相沟通,以求达到完美契合的境界。同时锻炼自身肉体,直至能够适应强化后的负担。传闻此法一施展,术者行如鬼魅,速比雷霆,斩妖杀鬼,无往不利。而且与其他强行提升自身实力的秘术不同,瞬杀大法只在数息之内有效,所以没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施法者不用像其他使用秘法的人那样,躺在床上一年半载不能动用术法。
刚才那神秘杀手距离自己明明还有数丈多远,可转眼间居然已经不足一尺,而且他出招的速度,刺击时力量,都不是寻常术士能有的。必然是动用了瞬杀大法或者类似的秘术。
“我贴身穿着护体宝衣,所以那一招的掌力被抵消掉了八成以上。”刘启超拉开衣襟,露出里面金灿灿的艮山乾金袍。他知道自己身上有法衣的事情,难以瞒得住沐牛二人,索性把事实说出,他可不相信这两人会为了一件法衣而对自己不利。
沐天岚和牛忠深顿时眼前一亮,以他们的修为,寻常护体宝衣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可这艮山乾金袍乃是洪荒年间便失传的高阶法衣,御咒防蛊,防鬼驱邪,有着数不清的好处。这种异宝可是有价无市,万金难求的。之前真泽宫弟子在一间神秘的大殿里,也看到了一件类似的金袍,只是触动了机关,那件艮山乾金袍在他们与邪祟交手的时候被毁了。
恋恋不舍地将眼光从艮山乾金袍上面移开,沐天岚忽然紧张地问道:“既然你没有受伤,为何会口吐鲜血,脸色煞白?”
刘启超苦笑一声,“那神秘杀手武艺远超刘某,若是他执意要取我性命,十招过后,我必丧命!于是我假装受了重伤,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真阳涎。至于脸色煞白,虽说艮山乾金袍替我挡下了八成的力道,只是这剩下的两成也让我胸口气血翻滚,恶心不止。”
“这到底是什么人呢?会使瞬杀大法的术士在天苍山脉可不算多啊!”牛忠深双手拢在袖中,眉头紧皱。
“两位门主不用猜测,我心中已经有数了。”刘启超看着腰间那截断索,脸色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不过他以为得手了,其实……嘿嘿!”
“对了,我这里有真泽宫的独门灵药,快给翟贤侄服下。另外这个药膏用来外敷,可以生肌止血,加快伤口愈合。”处理好门下事务的沐天岚连忙赶到翟得钧身边,将一枚棕色药丸和一盒乳白色药膏递给刘启超。刘启超也不客气,接过两种灵药,先给翟得钧灌水喂下药丸,再打开玉盒,把里面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他的伤口,最后从乾坤袋里取出透气的白纱绷带,把伤口严严实实地包扎完毕。
“这次多亏了翟贤侄啊,当然刘贤侄你也出了不少力啊!”沐天岚兴奋中带着一丝后怕:“幸亏你们把黑神血王幡的主幡给破解了,不然继续缠斗下去,陷入颓势的肯定是我们!”
“是啊,黑神血王幡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据说每根邪幡里暗藏有三百黑衣恶鬼,凡是死于这些恶鬼手上的,其肉身被啃食殆尽,魂魄也会被邪阵控制,化为役鬼,永世不能超生!”牛忠深也凑过来,指着断裂的木杆和自燃的幡面,沉声道。
这时高台周围其他方向的战斗也渐入尾声,黑神血王幡虽说邪门厉害,可这次为了震雷山墓府秘葬,天苍山脉众多术道高手皆是云集于此。即使不是同一宗派,同一阵营的,这些术道高手为了能够满是奇珍异宝的三重高台,也是自发地联合在一起,合力攻击那看似无可匹敌的黑神血王幡。
“咔嚓咔嚓……”不断有黑神血王幡被斩倒,上面的人头轰然炸裂,黑衣恶鬼被各种术法击中,化为人形磷火,消散于无形。而术士一方也是损失惨重,并非所有人都有沐天岚、牛忠深这等道行,不时便有修为较低的术士被黑衣恶鬼抓住,捏碎了脑袋,啃食着血肉。亦或是被幡顶人头眼中的血光射中,变成只知杀戮的嗜血之徒,毫不犹豫地朝着周围的同类砍去。
随着最后一根黑神血王幡被砍为两段,整座邪阵已经被完全破解,满是奇珍异宝的三重高台顿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终于到了最终刺刀见红的时刻了么?”刘启超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对付的,将不再是守陵的邪祟,而是被贪欲冲昏头脑的众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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