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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哪天,今天就可以。”燕离色眯眯地盯着她傲人双峰。
“人家才不信。”
燕离道:“你以为我没把握会跟张志雄决斗么?既然我有把握,自然会买自己赢,所以我把身上所有钱都投进去了。”
唐桑花美眸一亮,道:“咦,我差点忘记,我也投注了,你在哪个赌坊?”
“大德。”燕离道。
唐桑花心情大好,道:“人家也在大德赌坊,投了一万两,走走走,去领钱,我请你吃大餐。”
两人一时把投注的事忘记了,这时想起来,不由欣喜万分,便结伴前往大德赌坊。
这大德赌坊开在永安苑教义坊,距归义坊不远,两人来到时,只见门口聚满了人,正在议论纷纷,更有几个赌客满脸怒容,正在叫骂着什么。
燕离的目光越过人群,只见大德赌坊的门紧闭着,心里隐约猜到什么。
他当即向一个赌客询问。
那赌客原本脸色难看,颇是不耐烦,但见燕离不像个好惹的,便应了他道,“昨天演武台不是进行了一场决斗?大德赌坊开了个大盘,把其余几家大赌坊的盘给收了。谁知道连海钱庄开出的赔率跟大德正好相反,许多收到风声的人,就跑到大德来押……”
后面的事,不用说也猜到了。
大德赌坊的老板因为赔不出赌资,索性把钱一卷,逃了个无影无踪。也就是说,他们的钱,都打水漂了。
唐桑花听到这里,险些晕倒在地。
两人心情抑郁,无言对视。
燕离满脸遗憾,看着唐桑花的傲人双峰,道:“本来我和它应该有一场甜蜜约会的……”
唐桑花心情更差,寒霜满面,“敢骗老娘的钱,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燕离叹了口气,道:“你要去哪里找他?他既然要逃,怎么可能让你轻易找到。”
唐桑花贝齿微咬,气恼半晌,突然心里一动,美眸闪动着狡黠的光,“走,陪我去喝酒!”
燕离眼睛一亮,笑眯眯道:“好,不醉不归。”
两人当即来到有间酒肆,让燕朝阳把酒都搬出来,各怀心思的两人,各自约定不得使用内力逼酒。
谁知双方都没料到,对方竟也是海量。本来有间酒肆的酒就以烈闻名,一大坛下肚,居然都没倒下。
二人各怀心思,燕离提议道:“这里酒太少,难分胜负,不够痛快,换个地方继续?”
唐桑花欣然同意。
就这样换了一家酒肆。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直喝到二更天,才勾肩搭背回了怨鸢楼。两个醉鬼,都想把对方灌醉,没想到一起醉了。
醉了就算了,哪知二人酒品奇差,发酒疯把怨鸢楼大闹了一通。直到三更天,勃然大怒的展沐愤而出手,击晕两人,这场闹剧才算罢休。
一夜无话。
时光如水,人是流沙,被动前行或驻足,只有偶尔狂风暴雨,才随之翩翩起舞。
人这一生,盲从的时候多,这是无论任何人,都无法摆脱的劣根性,但只要狂风暴雨的时候,没有放弃挣扎,纵然一生黯淡,又算得了什么。
时节彻底入秋,晨风已自清凉中带了些微的凛冽,直入人心。
燕离是被风吹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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