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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罗应了一声,也拿起了一把扫把。
乔玉妙回了屋子,笑吟吟的对齐言彻说道:“早上还说今年怎么还没有下雪,这会儿就下雪了。”
“你方才说,喜欢雪景,那我们出去走走,看看雪景。”齐言彻说道。
乔玉妙一笑:“好啊,言彻,走。”
夫妻二人合撑着一把伞,走到了院子里。
雪如柳絮,纷纷扬扬,从天而降,大片的雪花,在天空中曼妙起舞。
雪落在素面油纸伞上,油纸伞面上就覆了一层薄薄的雪,将伞下相依而行的一对璧人,和这漫天的飞雪隔绝了开去。
两人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便走出了正院,去了府里的花园。
花园比正院大上很多,而且山石树木,小道亭台的,雪景自然也应该更好看一些。
齐言彻一手打着伞,一手牵着乔玉妙,慢慢走在去花园的路上。
穿过抄手回廊,拐过一个月洞门,视线豁然开朗。
整个花园银装素裹,粉雕玉砌。
雪已经小了下来,不过依旧在下。鹅毛的雪片变成了细小的雪珠子,没有之前大雪纷飞的景致,却别有清雅的意味。
乔玉妙朝花园里一看,只见白雪皑皑的雪地里,已经有人在玩雪了。
乔玉珩和黑宝,一人一狗,在雪地里撒欢奔跑。
黑宝身上落了不少雪,雪落在一身漆黑的皮毛,黑白分明,脑袋上有一片雪,衬出它的大眼和黑宝石一样明亮。
乔玉珩头上带着锥帽,身上披了一件蓝色的斗篷,垂凤眼透着少年人特有的欢喜。眉心的朱砂痣,在白雪皑皑中,更加鲜艳。
乔玉妙心里感叹,她这个弟弟真是漂亮得紧。
乔玉珩的西席,佟白博站在离乔玉珩不远的地方,偶尔参与一下乔玉珩和黑宝的活动。
舒清站在抄手游廊的另一端,远远的看着他们。
“娘亲。”乔玉妙唤了一声,便朝舒清走过去,齐言彻便跟着一道走过去。
乔玉妙走道舒清跟前:“娘。”
齐言彻欠身:“娘。”
舒清垂凤眼弯弯的看着齐言彻,笑眯眯的说道:“嗳,言彻。”
“娘,今年下雪下的晚,这才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乔玉妙说道,“我们也来看雪景了。”
“嗳,我和玉珩,还有佟先生,也是刚刚到这里,”舒清说道,“原本,玉珩是在上课的,看到下雪,他就央着我,说要出来玩雪。佟先生说,少年人想出来玩雪,也是自然,难得一日,就让他出来玩玩。”
乔玉妙点头道:“嗳,是啊。玉珩才十一二岁,这个年纪原该是活泼好动的,偶尔出来玩玩也是好的。”
舒清说道:“恩,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允了,就是玉珩身子毕竟弱,让他在雪里玩上一小会儿,我就会喊他回屋子,万一感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嗳。”乔玉妙应了一声。
“妙妙,你如今已有了身子,在外头站一会儿,就赶紧回屋子吧。得了风寒,哪是什么好玩的?”舒清说道。
乔玉妙浅笑道:“我哪里就这么金贵了。”
舒清道:“你哪里就不金贵了?”
乔玉妙笑了起来:“在娘亲眼里,我哪里都金贵。”
舒清瞪了她一眼:“可不就是金贵,可别大意了。”
乔玉妙笑笑,舒清说的絮叨,与天下的母亲都一样,这唠叨源自母亲不带算计、不加思考的关心,也是最自然的表达。
她不嫌唠叨,只觉得温暖:“娘,我省得,我在花园里看一会儿雪景,一会儿就回去。”
佟白博和乔玉珩,看到了长廊里的乔玉妙和齐言彻,便快步走了过来,黑宝抖了抖身上的白雪也一颠一颠的跟在后头。
“姐姐,姐夫,”乔玉珩唤道,“你们也到花园里来了啊。”
“国公爷,夫人。”佟白博欠身拱手。
乔玉妙和齐言彻应了一声,又随意的说了几句话,乔玉妙便说道:“玉珩,你到着黑宝去玩吧,我有话问问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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