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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伯,老爷的药煎好了?”乔渊问道。
“大爷,药煎好了,我这就去给老爷端去。”樊良答道。
“恩,刚才老爷在床上睡觉,你进去轻声着些,看看老爷有没有醒。若是老爷还没有醒,莫要吵醒他,等他醒了再把药重新热一下就是了。”乔渊说道。
“是,大爷。”应道。
“去吧。”乔渊挥了挥手。
见樊良端了浓黑的药汤,进了乔梁的屋子,乔渊便也转过身,向大门走去。
脚步还没有跨出门槛,他突然听到乔梁的屋子里,传出一声苍老的嘶哑压抑的喊声“啊”
紧接着,就是“哗啦”一阵瓷器碎裂的清脆声音。乔渊心一沉,脚步一顿,猛然转身,大步走向乔梁的屋子。
门是虚掩着的,乔渊用力一推门,只见樊良跪在床边,嘴里喃喃说道:“老爷,老爷,没有生息了。”
乔渊上前一步,往床上一看,只见乔梁双目瞪在外面,死前似乎受到极大的痛苦。脸上,褶皱的沟堑里都是泪痕,双手无力的放在被子上。
“爹。”乔渊一声低沉压抑的痛乎。
……
乔梁死了,死在第一场雪后的早上。
乔渊匆匆将他入了殓,到路上请了游方僧,给乔梁做一场法式,草草的将乔梁葬了。
……
——
隆冬漫长,再漫长的隆冬,也有过去的一天。
镇国公府正院里,冰雪已经消融。
那些高大乔木,远远的看着,还是光秃秃的,但是凑近了看,可以发现枝头已经一朵一朵的绿芽。
再过一阵子,乔玉珩就要去学堂念书了,厚德书院进学的名额,乔玉妙已经得了。就等着天气再暖和一些,乔玉珩便可以上学了。
乔玉妙的身孕已有两个月,她怀胎怀的稳,除了疲懒易犯困以外,也没有什么反应。
乔玉妙掐算着日子,想着再过一个月,她就可以慢慢锻炼起来了。齐言彻每天晚上,都会趴到乔玉妙肚子旁边看看她的肚子。
这天晚上,齐言彻还是习惯性的趴到乔玉妙小腹这里,开始掀她的衣服,露出洁白平坦的小腹。
“妙妙,两个月了,日日都看,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同来?”齐言彻抬起头,朝向乔玉妙。
乔玉妙放下手里的书,把书搁在他背上,笑道:“听府里生过孩子的妈妈说,有了身子,要过四、五个月才会显怀。”
“四、五个月?”齐言彻起了身,悬空的趴到乔玉妙身上,背上的书滑落到床褥上。
“恩。”桃花眼一弯,乔玉妙点点头。
“哦,我儿长的真慢。”齐言彻应了一声,双手撑在乔玉妙旁边,悬空在乔玉妙上方。
乔玉妙听到齐言彻每天都对着她的肚子,我儿我儿的叫,便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齐言彻:“也不一定是儿子,也可能是女儿。”
齐言彻从高处看着乔玉妙,笑道:“儿子是我的孩儿,女儿也是我的孩儿,我所求的就是母子平安或者母女平安而已。”
乔玉妙一笑,桃花眼中潋滟柔和的目光,就像早春的一缕清风,柔的,轻的,软的,一直钻到人的心里。
齐言彻低头看着娇美的妻子,桃花眼里缱绻温柔,脸颊泛着红晕,红唇不点而朱,当真诱人。
齐言彻喉结一滚,低下头,就在她唇边落了个唇。
不满足于蜻蜓点水,舌尖撬了红唇
……
乔玉妙脸上愈加红润,唇也更加娇艳。
齐言彻凝视着乔玉妙娇嫩端王脸庞,看了一会儿,侧过身,把乔玉妙抱到了怀里,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有些沙哑:“妙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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