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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一个人走到医院的院子里,这时的夜色已经到了最深的时候,天空中一轮明月又圆又亮,在寂静的院子里洒下水一样的光辉。
思念一个人走到一棵树下,只觉得脑子里纷乱如云。
枪杀,子兮,还有结婚。这几个关键词像被按了重复键一样一直在她脑海里重复着,明明只是几天的时间,思念的整个世界都变了。
她以前还想着,她和薄正东领证结婚,并且发生了那样的关系,理论上她不该再叫他东家了。可是他却从来没叫她改过口,而且平时对她的态度……也是像以前那样虽然宠溺,但像长辈一样尊卑有序的。
就因为……那个叫子兮的女孩吗?
“子兮……”思念百无聊赖地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头,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谁?!”她一下警惕地叫出声来。
可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只有树的影子和风在那里飒飒飘动。
思念一下浑身所有汗毛都竖了起来,据刚才那匆匆一眼判断,那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相当纤瘦敏锐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年纪看起来应该也很年轻。
她会是谁呢?
………………
抱着这样的疑问,思念回了病房。
薄正东这时候已经坐在床上开始自己处理伤口,思念看到后,立马加快跑过去。
“东家,您怎么自己在弄,那些护士呢?”
“没事,”薄正东苍白着脸缠上纱布,放下酒精棉球和器皿,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
“思念,过来。”
她很快就忙不迭地的过去,
“怎么了东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唔……”
话还没说完,唇就彻底被封住了,男人成熟尼古丁的味道层层叠叠把她笼罩,思念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来!
薄正东过了好一会儿才肯放开她,俊眸细眯,嗓音低沉,
“为什么会留下?”
“就是因为担心啊……”纪思念小心翼翼地被他圈在怀里,不敢向前也不敢向后,生怕弄到他的伤口,抿唇咕哝着,“东家,您伤口不疼的啊?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能。”
“……”
“那……我去给您倒水喝?”这么赤果果的眼神,她真的很害羞啊。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担心什么。”
思念被他两只手都圈在一起,愈发不自在起来,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我就是…就是担心您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不能再没有您了……”
“我是你的亲人吗。”薄正东看着她,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是啊……不过,也不全是,”
三十五岁的成熟男人,二十三岁的年轻女孩,用情侣来形容,年纪未免跨越有些大。用父女来形容,年龄隔阂未免不够。
“哦?”薄正东似乎觉得她这个回答很意思,大手搭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那么,你觉得我们像情人吗?”
思念一下羞红了脸。
“没、没有、更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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