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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没有说话,径自离开了。
岳柠歌问:“魏将军是走了吗?”
“他还得回临淄复命,以后你得改口叫他一声元帅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
宋濂道:“这老小子也是个操心的命。”
岳柠歌没有说什么,只是陪笑着。
长辈的事,她并不需要多嘴。
宋濂却是说道:“每想到你这小姑娘倒是会大义灭亲。”
“宋军师在说什么,柠歌不懂。”
“你身为阿渊的未婚妻,方才却在魏将军面前说阿渊的不是,反而是阿泽听起来好似什么错都没有。”宋濂并不知道岳柠歌和魏越泽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也没有怀疑。
“柠歌只是实话实话。”
“实话实话是好事,只是岳小姐,你得有分寸。”宋濂意味深长地说道。
岳柠歌轻轻地点了点头,并不做深想。
又过了些时候,宋濂才带着岳柠歌回到黑龙。
在街上转了一圈之后,岳柠歌才发现魏越泽虽然变态了些,流氓了些,可治理乱世的手段还是有的。
前些日子被魏渊搅得不安分的西宁镇,今日又恢复了安静。
如果不是岳柠歌亲眼所见,她都不会相信这样平和的小镇在前些日发生了那样大的兵乱。
宋濂将岳柠歌送回了后园,便是离开了。
岳柠歌轻轻地松了口气,并不打算回房间,倒是朝曹森的屋子走去,只是他刚刚一推开曹森的房门,却是被里面的人给镇住了!
“我的好妹妹,没想到你竟然窝藏了个反贼在这儿!”
岳鹤鸣摇晃着羽扇,脸色极其平缓地说道,他嘴角微微上扬,和李沧荷那种看好戏的阴险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曹森满脸是伤,正狼狈地被几个虎贲营的士兵踩在脚下,一点儿尊严都没有。
而燕舞也并不好受,她虽然没有受到任何的辱打,但岳鹤鸣的羽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脸上划过去划过来的,也让她心理压力极大。
“我,我是长公主赐给岳府嫡女的贴身侍婢,你休要对我做什么!”燕舞显然是被吓着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长公主的侍婢,我知道,放心,只要我手不抖,你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岳鹤鸣阴沉一笑,“只是若有人吓着了我,我手一抖,那可说不定了。”
“小姐……”
燕舞哭丧个脸,谁会知道这该死的岳家长子会在忽然带着人马踹门而入。
岳柠歌将内心的波澜给遮盖的严严实实,她道:“兄长这是何意?”
“何意?你问的倒是好。”岳鹤鸣道,“说罢,你莫名其妙地回了岳府,是什么意思?”
“我是父亲手书一封回来的。”。
“父亲手书一封是要你回来退亲的,你呢?”
岳柠歌无辜地看着他:“魏阀权势滔天,他们不松口我能说退婚吗?”
岳鹤鸣嘴角微微上扬,一副不相信岳柠歌的口吻:“你觉得我能信?”
“我说的是实话,随便你信不信!”岳柠歌咬牙,“你若是觉得是我窝藏反贼,你便是杀了他,再杀了我,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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