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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侯立马小师桥上,回望江左狼狼烽烟,勿自心痛。
此时,吕蒙、甘宁已带人沿江逃遁;蒋钦、徐盛、丁奉也带兵且战且退,此时已至江畔;只有凌统与凌家军在江上与曹军缠斗,战况甚是惨烈,此战整个江东军败的是惨不忍睹。
吴侯正立在桥头,江右留守的贺齐驾船来至桥下,登上桥头道:
“主公,受惊了!”
吴侯像拉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拉住贺齐的手道:
“公苗不要管我,快去对岸接应众将!”
贺齐感觉吴侯手仍不由得颤抖,眉头微皱:
“末将这便去!”
说至此处,指挥江上舟济接应对岸的东吴军。
却说岸上凌统拦下张辽,见张辽手中兵器乃是降龙木所造,心中登时大惊:此人是莫非是娘娘的人?正想间,张辽杀至跟前,劈头盖脸砸将下来。凌统抽身闪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进退,挥双剑摆了个守势,直愣愣看着张辽,似想看出张辽来路,但他哪看的出来?正此时,两个曹兵分从左右偷袭而来,凌统反身自两兵矛间隙间闪过。二曹兵收不住脚,穿插而过,被凌统双剑摆动,自二人脖胫穿过。抽出长剑,血花四溅,两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张辽见势,怒从中来,挥戟横扫过来,凌统身子放横闪了过去。不想张辽戟头朝下回勾,戟锋放低了数寸,正割在凌统胸口,直刺得凌统衣甲齐飞,登时血花喷涌。
凌统心中暗恨,摆双剑拦住张辽降龙戟回势。张辽用力回戟,凌统手中发力,不想张辽手劲如此之大,自己竟拦阻不住,被他一戟将整个人拉向自己马头。凌统收剑回身,方得身退。两人马上马下斗将开来,张辽修为本就在凌统之上,凌统又不敢贸然出手,自然落了下风,身上不多时便挂了不少彩,血肉模糊。
凌统用余光扫视左右,自己的亲卫早被曹军屠戮怠尽,身边俱是跃跃欲试的曹军,心中更是发寒。收回目光,再看江畔处,贺齐军正与曹军在江畔交锋,江上箭羽横飞,蒋钦、徐盛等人都已上了船,贺齐正调转船头收军。
凌统再不敢犹豫,暴喝一声,一字摆开手中剑,但觉空气中水气渐盛。张辽不知此是何法,吓了一跳,收戟守住门户。正此时,李典、乐进双双杀至,凌统压力抖增。当即不再犹豫,一剑摆开,剑花在周身泛起,但见水芒骤现,四散开来,迫得曹军俱都退后一步。凌统收剑反身杀奔江畔,一路上舞开双剑,周身上下尽是剑光寒芒,看看至江畔,江面忽得卷起一丈来高。凌统骤然跃入江中,消失不见了。
乐进见状,倒吸一口冷气:
“天下间竟有如此水功!”
李典见状眉头深锁:此番乱世果然险像丛生,想不到天河水师竟也有人下界。
忽听张辽叹道:
“可惜!竟走了孙权小儿!”
李典疑道:
“方才那人果然是孙权?”
张辽点了点头,李典心中暗叹,佛门气运未尽,哪这般轻松便折了吴主?但他转念一想,怎的张辽竟能迫得佛门至此?看来此人确实不简单。
吴侯退至江左,心中惊恐未定,众将汇至跟前,俱是面带苦色,士气低迷至极。正此时,贺齐等人来至跟前,吴侯忙道:
“如何?”
贺齐脸现悲色:
“伤亡甚是惨痛,折损兵校数千,右部督凌公绩不知所踪。”
佛门虽不断剪除其他派系,但知道贺齐、蒋钦之流的实力,不敢将他们牵扯进来。而贺齐也自知此番乱世,牵扯多多,并不参与佛门争斗,对佛门中人剪除异已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此番凌统护主遇难,他心中只当是被佛门于乱军之中击杀,故而心中伤感。
吴侯闻言黯然伤神,正伤感间,贺齐忽抬起头满脸悲怆直愣愣盯着自己:
“主公!您身份崇高,应谨慎行事才是,岂可支身涉险?今日因主公之故,几陷我东吴于不覆之地,万请主公谨记!”
吴侯闻言登时落泪:
“公苗之言,孤定铭记于心,此战之败,非战之过,实为孤之过也!”
吴侯言语间声情并貌,其中伤痛溢于言表,众将感同深受,俱是感伤,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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