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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昂,关索便留你部做个前部先锋,料得可保无虞,至于王平就调回我中军部队吧。”
李恢闻言,心中暗暗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有个稳重的王平,现在却换了个毛头小子。但他见丞相认真的样子,也不敢违逆,忙道了声诺,心里却犹豫着到时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又勉励了关索一番,这才令李恢带他下去。
马忠急于收伏坐骑,恨不能立刻就飞到牂柯郡,紧拍马鞭,这却可怜了他的手下人,为了跟上主将的步伐累得三军将士都快吐白沫了。
眼看再这样下去,队伍到了牂柯郡,便直接做了朱褒的点心,副将张嶷不得紧打马鞭与马忠并行道:
“将军,赶了一天的路也没歇歇脚,弟兄们实在走不动了,咱们休息片刻再行不迟啊!”
马忠带住马缰奇道:
“什么?刚行了二百里不到就要歇息?”
张嶷也跟着马忠停下马,咽了口吐沫,马忠说的轻松,刚行了二百里不到,四条腿的马都蔫成茄子了,更别说两条腿的人了,忙又进言道:
“将军,再走下去,弟兄们会吃不消的,到了战场哪有气力战斗?”
马忠本想再说两句,抬头看向张嶷,却见其脸色发白,心中暗道:这凡人的体力也太差了!若是带着天兵,纵是千里路也便只在眨眼之间。但马忠也并非不明事理,无奈之下只好下令原地休息。
马忠翻身下马随口道:
“张嶷啊!就你这身子骨,怎么混上来的?”
张嶷闻言脸面上颇有些挂不住,脸胀得通红,傲然道:
“回将军,末将是凭着军功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马忠听张嶷语气不对,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失言了,干笑两声: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看你面色苍白,该不是病了吧?”
张嶷听马忠说的客气,火气便也消了大半,叹了口气道:
“不瞒将军,末将确有些病症。”
说至此处,昂首道:
“但末将保证,末将的病绝不影响上阵杀敌,还请将军放心。”
马忠听他话中有话,不由大感兴趣:
“哦?我倒略通医术,不妨说说,兴许我能帮你治治。”
张嶷闻言满脸不相信地看着马忠,他虽然不信马忠会医术,但马忠既这般说了,他也便不再隐瞒:
“说到末将这病却要从头说起。”
马忠一屁股坐在一块青石上,大有从头听起的架势。
“丞相驻汉中时,末将当时任郡都尉,有个山贼在广汉、绵竹一代兴风作浪,于是末将率兵讨伐。谁知杀了此贼不久,便染了上重病,险些要了性命,幸亏当时太守资助才得以苟活。不过,末将虽治好了病,却留下了这病根,始终难以去除。”
马忠闻言,大致明白了个大概:
“果然如此!我说怎么在你身上总感觉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无妨,待今夜我来给你看看。”
张嶷见马忠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心中却不以为然。想自己这病不知请了多少名医,却都未能去除,他一个赤脚还不是大夫,还能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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