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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钧以前不是唤她‘贱婢’就是‘贱人’。
“可称我!”
“奴婢不敢!”
“这是本王给你的特权。”朱钧暗暗自嘲,他这个吴王,一不像其他王爷有兵权,二不像他们这么受宠。
说是嫡三子,可这么久了,坤宁宫那边也没有来信。
想必,前身的母后也是伤透了心,是彻底准备放弃他这个儿子了。
无所吊谓。
他的目标明确,那就是就藩逃离京城。
哪怕去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凭借着另一个世界的五千年的积累,他也能够过的很好。
“奴,奴婢。。。。。。”
见朱钧板着脸,青禾一咬牙,“青禾去给殿下做吃的!”
“你让后厨做就行了,还有,去把苟东西给我叫来!”朱钧睡了一觉,浑身也不那么疼了,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苟东西是朱钧的贴身太监,前身虽然不怎么受宠,但该有的配置还是有的。
而朱远章极为瞧不起太监,只能让他们起贱名,但凡敢犯错,那绝不轻饶。
“殿下,他姓荀!”青禾壮着胆子纠正道。
“本王说他是苟东西,他就是苟东西!”朱钧有些冒火,却不是对青禾,“去把他叫过来!”
青禾见朱钧发火,也不敢再说,连忙离开。
朱钧坐在床边,心中却是冷笑,前身出去,习惯性的会带着苟东西,而这一次挖坟居然不在身边。
这显然不对劲。
而且,从他回来到现在,他竟然没有看到苟东西的身影。
那他做的哪门子贴身太监?
今天他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
正想着,外头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哎哟,殿下,我的殿下哟。。。。。。奴婢找了您一天了,您回来了怎么也不跟奴婢说一声哟!”
话落,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面无须发,神情慌张的太监跑了进来,径直跪在了朱钧的面前,“殿下,您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到底是哪个该死的东西,下这么狠的手?”
“本王早就回来了,你死哪儿去了?”朱钧学着前身的样子,一脚将苟东西踹翻在地。
“殿下,您忘了?您跟蔡贯他们斗鸡,输了银子,便让奴婢在那里候着,您回来取银子。
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没有等到您,奴婢也不敢回来!”
见苟东西一脸的无辜,朱钧揉了揉脑袋,好像的确是这样,这段记忆很模糊,就像是被人抹去了一样。
蔡贯是应天府第二害,前身最好的朋友,吴王府之所以这么破落,全都跟他有脱不开的关系。
斗鸡斗狗,豢养拳手搏斗,前身那狗脑子,就是‘包输记’!
没银子就送侍女抵债,要么就把府中能卖的都卖了。
“好,那你详细把今天本王说过的话,蔡贯他们说过的话都说一遍,要是说错了,本王绝对饶不了你!”朱钧冷声道。
荀不三苦笑一声,这疯子挨了打,又准备发疯了,旋即将白天的事情口述了一遍。
朱钧记忆缺失,诈道:“放屁,白天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样!”
荀不三吓得跪在地上,“殿下,奴婢真的没有,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您说回来找银子,找不见就拿青禾抵债。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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