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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处理好纷乱的杂事,我脱掉湿透的衣服裤子赤身裸体躺在了无人舱室的床上,漫长一夜我见证了两具尸体,又有一次生里逃生的经历,身体异常疲惫,精神却很亢奋。
此刻竟然一时睡不着了,我开始想着两个死者甘玉瑾和陈佩沁。
先说老甘,他的死极有可能和魏森墨或沈安有关,因为两者间隔的期间太短了。我刚偷听了两人谈话,又把魏西里知道他俩曾经做过暗杀的事说给沈安听,这才没多久。甘玉瑾便被人割开肚子,从船顶抛了下来。若说这几件事之间没有联系是不大可能了。
想到沈安我的心更加乱了起来,那个我深爱的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方面我内心深处渴望去信任她,一方面诸多事情发生,她回到我身边的时机又那么凑巧,我不得不去怀疑她。
怀疑一个自己深爱的人的痛苦未必比背叛她来的轻松,我对我们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没有信心的?愧疚使得我不敢再往深处想。
我又想到了陈佩沁,这个本该睡在会议室里的女人,她真是被她丈夫梁司风喊出去的吗?那她的死跟那个男人是不是有关?如果有关,那么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魏红兵同伙。
还有神秘的黄药师,这男人绑走了魏西里,那么他不就是魏红兵一伙的了?
一下子找到魏红兵两个同伙,我的心情却好不起来,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想着想着我的意识模糊了起来,赤裸的身体有些凉意,这寒冷的感觉使得我很困倦,最终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我在噩梦中醒来,梦里螺蛳已经抢救无效被害怕疾病传染的人们扔进了船下。
这个梦使得我大汗淋漓。
对于救过我命的螺蛳,我是充满感激的。角色互换我承认自己未必肯替他去挡两枪,因此他的行为才那么弥足珍贵。
那个几乎等同自杀的手术真的可以挽救这个人的生命吗?
我这时候撑着想起床,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跌在地上,船体颠簸的像是个摇篮,我费劲地穿戴整齐朝着那间房走去。
屋外的暴风雨并没有停歇,反而有着愈演愈烈的形式,我应该睡了十多个钟头了,现在应该是正午或者下午,可是天色依然昏暗的像是晚上,更可怕的是雷声居然一夜都没有停过。
狂暴的大雨尽情的从天上宣泄下来,甲板上的排水口已经排不进水了,而一直平稳行驶的船此刻颠簸的像是水下有着一直乱跳的兔子,船身忽而向左倾斜,忽而向右。我只能手扶着栏杆前进,这时我更加担心起螺蛳起来,他的伤口不能动。
好容易艰难的走到了那间舱室,打开门,我把视线放在了房间中央。
虽然螺蛳禁闭着双眼,脸色也白的可怕,可好在他的胸膛仍在起伏,死神还没有来临。而魏兰则死死地固定的那张桌子,女孩眼睛通红的布满了血丝,头上更是沁满了晶莹的汗珠。
“情况怎么样了?”我问着憔悴的魏兰。
她的母亲李倩在另一张床上睡着,(魏兰用布带子固定着她,使得她没有摔下来。)所以魏兰应该独自守了大半夜。
“随时可能死!”魏兰说着拿手量了一下螺蛳的额头:“现在就怕他发烧,发烧就是体内有细菌病毒,也就是感染了。那样的话咱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不过好在没有出血了,不然你见到的已经是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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