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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许安然她妈也就是伍小溪的安排,许安然明天就要去阳城,所以许下豪情壮言的我并没有着急穿上裤子就跑,也不怕许安然爸妈回来后捉奸在床,而是穿好衣服后,随手在许安然房间拿了一本书就坐在她家的客厅上阅读起来了。
许安然家的装修不华丽,但胜在别有风情,品味谈不上,但不至于庸俗,小资家庭就是这样,再加上伍小溪一看就是那种喜欢附庸风雅自封为贵妇的女人,咖啡和红酒自然一样都不能少,我不喜欢喝红酒,估计是上次见江雨菲的时候她也正喝着红酒,所以没由来的觉得厌恶,寻思要是没达到她那样气质的话拿着红酒杯的话实在喝不出那种感觉来,我要是拿着酒杯顶多就是一个大老粗,压根就喝不出那种有钱人家的忧郁,况且对我来说红酒还不如啤酒来的痛快,也不如白酒烧嗓子,显得不伦不类,所以就让许安然给我泡了一杯咖啡。
随手拿的是一本名字带点忧郁的青春疼爱小说,现在的小姑娘都爱这一种,翻了几页后觉得实在是太矫情就没继续看了,还一本正经的教育许安然,看这种以情感为卖点的书,还不如读几本经济学或是心理学来的有用的,前者至少能让你懂得这个世界金钱的运作原理,知道有钱人并不都是一夜暴富,后者至少对社交和情伤有帮助,现在这个社会,人际关系是最重要的,易小歌这些富二代黑二代小时候就知道抱团取暖就是这个理,燕青青虽然不屑与他们入伍,但至少表面上还是与那个名叫太子帮的圈子有相对性的来往,拨出萝卜带出泥,燕大小姐深谙这个理,要不伍小溪总说有钱人的孩子会越有钱,穷人家的孩子会更穷,除却“马太效应”这一部分原因外,更多的就是因为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有钱人家的孩子眼光与视野都与穷人家的孩子天差地别,站在山上和山下的人看得风景又怎么会一样?成就自然也不一样。
许安然点了点头,现在她对我可是崇拜都不行,似乎我说的每句话她都觉得有大道理,就差立马拿出小本子记下来并且把那本小说给烧掉了,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样子,心里觉得暖暖的,男人要对女人宠爱,女人要对男人崇拜,这是最好的两性关系结构,想要长久的走下去,不能反着来,这就跟不能违反自然法则一样。
没看书后,我就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抱着许安然,另外一只手拿着遥控器换台,我两看电视没一会后,门就被推开了,上午跟我打了一场败仗的伍小溪和他的丈夫许博远一起回来了,我赶紧起身打算打个招呼,结果许安然拽着我不让我动,乖巧的靠在我的怀抱里,睁着大眼睛看了自己的父母,以一种另外的方式做着无言的反抗了。
伍小溪手里还拿着菜,见到我的时候,差点就把菜摔我脸上了,后来许博远把伍小溪给拉开,让她先去厨房忙活,还让伍小溪记得煮我的饭,伍小溪虽然很有怨念,但架不住丈夫跟自家闺女统一战线,再加上早上的事没打招呼就跑去跟我施压,原本就心虚,见骂我不得,只能在厨房操起菜刀,将袋子里的菜当做是我,一顿霹雳巴拉的狂砍才能泄愤。
许博远没有伍小溪那样冲动,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估计心里想的就是女大不中留这样的又好气又好笑的辛酸话,他坐在我旁边朝着我说道:“陈让,中午就在这里吃顿便饭吧,安然的事其实我刚刚才知道,小溪早上做得那件事不地道,我在这代表我妻子跟你道歉。”
“就像我上次说得那样,我不介意的,伯父。”我掏出烟盒递给了许博远一根烟,对于伍小溪虽然反感,但也谈不上讨厌,而对于这个向来都对我有说有笑的中年男子更有好感,跟他说话就是能让人瞬间放松下来。
许博远看着我的烟,又看了一眼厨房里忙活的伍小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我和他就这样静静的抽着烟,俨然已经像是女婿跟岳父见面一样轻松愉快,许安然在旁边看着,露出笑容,大致是觉得家里有一个家长能接受我,这是一个好兆头。
一根烟抽完后,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我,我朝着许博远道:“伯父,安然转学的事我已经跟她谈好了,我不反对,她也答应了下来,我知道你们有些着急,明天就想走,既然定好的行程,我也不多加阻拦,显得我不懂事,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看今天能不能让安然跟着我,我跟你这宝贝闺女谈了两个多月的恋爱,都没有浪漫过一次,不想让她带着这个遗憾离开这座城市,就当我最后耍一点小心机,还希望你能答应。”
许博远没有一点犹豫的点了点头道:“这个要求不过分,我答应了,不过今晚12点要把我家闺女送回来,不能再干上次先斩后奏的事了。”
“爸,你说什么嘛!”许安然脸有点红的埋怨着,接着看向厨房一眼后,压低声音道:“那我妈这边呢?”
许博远生出一股豪迈之气,大致是在我面前要表现一下男人的雄风,于是故意加大声音道:“我是一家之主,听我的!”
厨房里的伍小溪听到这话,刚好站出来手里还拿着菜刀,许博远就立马绕了绕头,让我和许安然先坐,他去厨房帮忙,然后就又乐呵呵的把似乎耍起小孩心思的伍小溪拉回厨房,两人一起忙活了。
我心有余悸道:“以后你过门,可不准跟你妈一个德行。”
许安然切得一声做出一个拿菜刀的样子道:“有其母必有其子,母老虎的崽子你以为会是病猫?”
我立马苦笑的做投降状。
一顿饭吃得算是波澜不惊,期间也没爆发啥矛盾,只是母女之间的暗潮涌动,让我和许博远两个爷们看得惊心动魄,生怕一场大规模的家庭争论就要随时开启,所幸并没有,我寻思应该归功于许博远在厨房时跟伍小溪对话,也不知道这个良家妇男用得是什么办法说服这头大母老虎,总之饭后我带着许安然出去,伍小溪并没有反对。
从家里出来后,许安然大喊了一声终于解放了,引来了不少路人诧异的眼神,她也不管不顾,挽着我的手臂后,我两就在街头秀起了恩爱,她问道:“要带我去哪里浪漫啊,小陈子。”
我说道:“去酒店吧,你浪一下,我慢一下。”
“死开啦,你满脑子除了这事还有别的事吗?小陈子。”许安然娇羞的拍了一下我的胸膛道。
“能不能别叫我小陈子。”我提出抗议道。
“不行。”许安然一点商量的语气都不给,还解释道:“青青姐叫你小让子,梦儿姐叫你让让,我总得有个属于自己的称号吧,不然多亏啊。”
她怎么说我也不好反驳了,只能点了一根烟道:“先带你去环谷广场逛逛啊。”
我们两个就这样出发了,坐着公交车到了环谷广场,期间我打了个电话给燕青青还有方权,至于说的是啥,暂时就买了个关子。
到了那边后,虽然不是周六日,但人还是很多,环谷广场里面的绝对数人,跟站在广场外的我就像是两个世界,这些人起码衣食无忧,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美满不好说,但起码是不用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操心,而我即使正在上升欺也无法改变,一条裤子一件体恤穿了好几年的事实。
望着似乎只要跨一步就能嫁入豪门的许安然,我内心不由的想带着这个妮子奢侈一把冲动,女孩子要富养,女朋友更是要这样,只要宠着她无法无天,才能让别的男人受不了她,从而不敢随意的挖墙角,不得不说我的大局观还是很强的。
虽然目前来说我跟那个在阳城的大少爷,无论钱财和势力都是一个天一个地,但我也想尽可能的给她更好的。
我拉着她的手在广场外看着玻璃橱窗,好多都不是我认识的牌子,很可惜也很悲剧,除了最出名那几个,剩下的我一个都不认识,不过好在许安然的英语优秀,一下子就记住了,而且还能大声的读出来,虽然不知道这些牌子的起源,但也念得津津有味,像个小老师一样在教我英语的读法,我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样子,丝毫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还真有点像是从农村到龙城闯荡的一对落魄情侣在自娱自乐。
别人富贵着奢侈着荣耀着骄傲着,但起码,我们还可以傻乎乎的寒酸却快乐着。
“准备好了吗?”我望着许安然道。
许安然深吸一口气道:“准备好了。”
我牵着她的手进入一家百达翡丽手表专卖店,我虽然对奢侈品牌了解的不深,但好歹这个牌子还是知道的,一块表的价格基本在一万左右浮动,限量版尊贵版啥的改个名号价格翻十倍都有可能,像燕青青手上的那块表,就是限量版的天蝎座,有一次出于好奇,我就上网查了一下,当时就怕我给吓到了,一块手表二十多万,这是什么概念,一个小康家庭一年的收入都没有这个数,一块手表顶得上一辆中档的小汽车,让当时的我大呼败家娘们。
后来和燕青青多接触,也算稍微了解了她那个圈子,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一晚上在酒店里花个万把块都不会心疼,一块手表,顶对就是少泡几次吧就能省下来,拿个适当一点的比喻,就是他们买表存的钱,跟穷人家的学生存钱买点卡玩游戏是一个道理,算不上啥大钱。
从那会我就知道,再贵的东西也有人买得起,也有人买着玩,所以压根就没有什么贵不贵,只有配不配。
所以走进这家专卖店的时候,我并没有丝毫的紧张,也一点都不客气,专心致志的给许安然挑手表,丝毫不管我现在口袋里加起来钱连一块表的尾数都付不起,我们面前的两个服务员长得倒是挺水灵,不过脸色不是太好,大概看我穿的寒酸,再加上挑了半天也挑不出个所以然,所以自然而然露出鄙夷的眼神,我也没放在心上,指了指一块价格差不多两万的表,示意他们拿出来给许安然试试。
许安然看到那表的价格,牵着我的手心都是汗,往后拽了拽,示意我们走,但我一用力拉住她,她就不敢动弹了。
我以为那服务员没听到我说的话,抬起头看了那满脸不屑的服务员一眼道:“就这块表,拿出来给我们试一试。”
服务员还是没动,另外一个服务员却冷笑道:“小屁孩,装大款装够了没,这表你要是能买得起,我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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