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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所有雇佣兵组织,都沉默了。
世界所有雇佣兵组织,都瞪大了双眼。
曾经嚣张一时,叫嚣着要分裂中国六分之一领土的东突恐怖份子,也乖乖闭紧了嘴巴。
全世界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因为战地记者诺娜的报道,把他们的目光,集中到了博茨瓦纳,这样一个远离战火已经二十多年,却因为全世界艾滋病传染率最高,所以人口死亡率最高的小小国度。
“我叫风影楼,龙卷风的风,兄弟之间形影不离的影,万丈高楼平地起的楼!”
没有瞪起凶眼睛,没有为了增加语气效果,就色厉内荏的挥舞手中武器,面对诺娜手中并不算专业的数码录影机,风影楼的表情很平静,但是在他身上,那股已经再无法压抑,已经完全绽放出来的杀气,却在第一时间,就通过他最简短的自我介绍,犹如慧星袭曰般,狠狠刺进了电视机前,上千万观众的心脏。
可是说了这句开场白后,风影楼的嘴角,却微微向上一挑,扬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在这个时候,他竟然笑了,因为他到现在仍然清楚的记得,在十五年前,他们那一批通过灵魂之门考验的孩子,刚刚进入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时,龙建辉教官,似乎就是用这种语气,向所有学员,做了自我介绍。
老一代的共和国守卫者,已经永远在一个叫“冰大板”的战场上,闭上了他的眼睛。而新一代的守卫者,经历了十五年的风霜雪雨,走了一段最坎坷的道路后,终于站到了世界舞台的最前沿。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在南非边境集结,对东方海燕雇佣兵部队,发起猛攻的联合部队,明明就是世界各国恐怖份子的大串联,他们明明犯案累累,双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他们明明就是在用这次军事行动,来耀武扬威,向世界公众展示他们的力量与决心,而那些天天喊着反恐,天天标榜要维护世界和平,把自己变成正义化身,天使形象的人,你们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进攻你们的国家,暗杀你们的公民,就是恐怖份子;试图分裂中国的组织,一直在中国制造累累血案,已经喊出‘武装推翻政权’的人,却成为自由斗士,成为‘人民’的心声,甚至还能站在你们的舞台上,发表各种演说,参加各种集会。如果说,这就是你们的衡量标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公平、公正与真理的话,那我只能说……”
对着摄相机,风影楼扬起了自己右手的中指,在这个时候,他笑得狂,笑得疯,他朗声道:“艹你祖奶奶三十六代先人板板的香焦拔蜡!”
风影楼真的不知道,当诺娜拍的这一段录相,通过电视台卫星转播,倾洒向整个世界时,在第一时间就通过特殊渠道,观看到他这一段宣言的风红伟,骄傲的欢笑和悲伤的眼泪,已经在他的脸上同时绽放。
“你说了我们很多人想要说,却不能说,不敢说的话。最令我佩服的是,你小子还真他妈的敢把这种赤裸裸的挑衅,发了出来,我这个父亲真是即喜且悲。”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经过十五年的历练,已经成为一个顶天立地敢做敢当的男人,身为他的父亲,风影楼不能不快乐;可是看着这一段宣言,风红伟更清楚的知道,把自己推到刀尖浪口上的风影楼,这一辈子,也休想再以正常人的身份回到中国,更休想再加入,有着他全部朋友与兄弟的中[***]队了。眼看着这个孩子,选择了一条不归路,风红伟这个父亲,又怎么可能不悲伤?!
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瓶烈酒,三只酒杯,把其中一只酒杯,放到了电脑显示屏上的风影楼面前;把第二只酒杯,放到了办公桌上,那个在相框里,一直微笑的莫天教官面前,一只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当三只酒杯里,都注满了烈酒后,醇厚的酒香,随之在空气中流漾。
“莫天,在当年,你告诉我‘你的儿子本来是一只虎,你却把他养成了一只猫’,可是你看到了吗,现在的小楼,已经是一头真正的猛虎了。”
空气中传来“叮”的一声,酒杯轻碰的脆响,风红伟凝视相片中,莫天那双眼睛,低声道:“恭喜你,收了一个好徒弟。”
“叮!”
风红伟又轻轻和电脑显示器前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恭喜你,成为了一个好男人。”
最后,风红伟把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品尝着狂烈如刀的烈酒,灌进胃里后升起的火辣,他低叹道:“恭喜你,有了一个好儿子。”
这一段录相,是三天前拍的。
它之所以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响,最大的原因就是,抵受不住利益诱惑,可能也抱着落井下石挤掉竞争对手的想法,加入围剿东方海燕军事行动的“亚法坦”雇佣兵部队,三百多人,已经全军覆没!
没错,完全的全军覆没,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风影楼用两枚人体地雷,重创和激怒了“亚法坦”,用战友的遗体,歼灭了“亚法坦”最精锐部队,又用一枚人体液体炸弹,端了“亚法坦”指挥部。在数码相机的拍摄下,风影楼又为“亚法坦”,送上了最后一件武器。
这一次,风影楼的行为很“斯文”,虽然他仍然是以一具尸体为载体,但是总算没有做什么,能让孩子半夜做噩梦的变态行为。
在同时,风影楼给全世界的特种兵,上了一堂“鬼刺”级的无限对抗战示范课。
“大家请看,我刚刚击毙的这名‘亚法坦’士兵,他明明是一个男姓雇佣兵,可是依然戴着耳环,甚至还戴着项链,在他的手臂上,还刻着牛角的纹身,在他的身上,我甚至还找到了一根特殊的吸管,所以我可以断定,他是来自非洲肯尼亚,号称最神秘的游牧民族马塞族。”
在东非有两百多个部族,居住在肯尼亚和坦桑尼亚边境的马塞族人,绝对是最著名的一个部落。他们以牛来论个人的财富数量,平时喝牛奶,都会用特殊的吸管,从牛的颈部吸出鲜血,和牛奶混合在一起直接饮用,所以马塞族的牛,一直都是瘦不拉叽的。
这个民族以强悍骁勇而著称,他们的理论是,愿意和大自然成为朋友,但是谁敢侵犯他们的财产,他们就视谁为敌人,所以他们把狮子视为自己最大的敌人,见到狮子就会全力捕杀。到了最后,就连狮子看到马塞族人,都会绕道避让。
这名马塞族雇佣兵的步枪木制枪托上,刻着三十二个牛角,这说明,他通过参加战争,攒下来的钱,已经可以买三十二头牛,这对于马塞族人来说,已经是一笔近庞大的财富,要知道,在那里只需要十头牛,就可以换回一个最漂亮的老婆了。
风影楼自动忽略了马塞族英勇善战,为了替亲人朋友报仇,可以用一辈子追杀猎物的强悍民风。而是把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一点上。
“在我们中国,藏族同胞流行天葬,在马塞族中,也有这样的传统。”
马赛族人天生对土地抱有排斥心理,他们认为,土地是蕴藏一切邪恶的来源,如果人死后,把他们的尸体埋进土里,就是亲手把他们推进了邪恶的深渊。所以在马赛族,人死后,他们会把尸体用水洗干净,然后在全身涂抹上一层油脂,全员默默祈祷一天后,由村子里的长老带领,把尸体放到荒野中,任由野兽飞鸟啄食。
“马塞族成员出去参加战争,为了保证他们战死的勇士能够得到天葬,不至于被人草草埋进土里,永远坠入邪恶地狱,他们都会至少请出族中一名长老,坐镇后方,在战争结束后,要么为他们庆功,要么为他们收尸。我有理由相信,这名马塞族雇佣兵的身后,同样有这样一个角色存在。”
“换句话来说……”说到这里,风影楼还是满脸的笑容,但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能看出他那人畜无害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何等炽热的疯狂杀意,“这具尸体,只要确定里面没有埋藏什么炸弹,血液也没有换成液体炸药的话,在那位长老的坚持下,一定会在军营里放置一天,还要用水清洗,再涂上油脂。”
当着所有人的面,风影楼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只医药箱。当然,这只医药箱里,绝对没有能够治病救人,造福人类的道具。
打开医药箱后,风影楼扭过头,对着手持摄像机的诺娜淡然道:“没关系,你可以走近一点,拍得更清楚一些。”
当诺娜走前几步,对着风影楼那只医药箱,做出近距离特写时,任何一个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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