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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奋力挣扎起来,但是,怎么也挣脱不掉,这只冰凉的手就像钢箍似的,死死地扣在我的手腕上,不但把我的手腕扣得生疼,从它手心里传出来的那股子寒气,更叫我觉得冰凉刺骨,导致我整个手腕好像都给它冻僵了似的。
整个身子被这只手拖着,一点点儿往水潭里拖,我心里顿时大急,这难道,是水潭里的一只水鬼?
挣扎是无济于事的,再加上我这时候身子虚弱,这东西根本就不怕我。
右手很快被拖进了水潭里,我就感觉水潭里的水,像这只怪手一样冰凉刺骨,忍不住浑身一哆嗦,脑子旋即清醒了一点儿。
这时候,虽然身子弱,但我刘黄河可不是个坐以待毙的软柿子,把牙一咬,左手伸进了裤兜里,裤兜里放着烟跟打火机,一把摸到打火机,心说,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打火机“啪嗒”一下给我打着了,举起来往水潭里一照,水面上“哗啦”一声,漾起了一层水晕,与此同时,抓着我的这只手“刺溜”一下缩进了水里,消失在了一圈圈的水晕之下。
我顿时长长松了口气,这东西,应该怕光,把手从水潭里抽出来一看,手腕上一圈触目惊心的黑指头印。
我这时候顾不上这些指印,举着火机在水潭边上一找,铜牌跟破铜牌的物件儿,居然在我离不远处的水潭边儿上放着,我就是一愣,刚才我可不是在那里做的法事呀,这是被啥东西挪了地方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水潭里这东西挪动的,所幸没给它拖进水里。
火机有点儿烫手了,我连忙回身找到地上的蜡烛,把蜡烛点着,举蜡烛又朝水潭里一照,里面的水看着很清澈,不过感觉好像很深,黑漆漆的一眼看不到底。
我拿着蜡烛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铜牌那里,把两样儿物件拿起来放回了兜里。也就在这时候,洞外传来了强顺的喊叫声:“黄河,好了么,好了俺们俩可就要进来了昂。”
我回头喊了一句,“你们进来吧。”
等强顺跟傻牛两个进来以后,我连忙招呼他们,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两个人不解,强顺说道:“咱不是一直在找地方休息么,这山洞多好,又凉快又干净,咱就在这里睡一夜再走吧。”
我一摆手,“你们听我的,赶紧走,这洞里不干净。”
强顺闻言脸色一变,他最怕“不干净”这仨字,连忙扭头招呼傻牛拿行李,不过,傻牛这时候却呆呆地看着水潭,一动不动,我过去扯了他一把,“傻牛哥,你在看啥呢,背上行李赶紧走吧。”
傻牛不但没动,反而把手抬了起来,指着水潭喃喃地说道:“救命……救命……”
我跟强顺都是一愣,强顺问道:“傻牛哥,救啥命呀?”
傻牛没理强顺,扭过头看向我,还是这俩字,“救命……救命……”
我也懵了,这是个啥意思呢,傻牛这时候难道真的魔怔了?我下意识朝他的眼睛一看,就见傻牛双眼无神、目光散漫,心里顿时一沉,不好,这是给啥东西附上了。
刚想到这儿,傻牛身子轻轻一抖,随即一脸傻气露了出来,咧开嘴冲我傻笑了一下,“气气不狗、不狗,睡觉、睡觉……”
我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刚才明明看着像是给啥东西附上了,咋一转眼的功夫,又没事儿呢?
我对他说道:“我不想在这里睡觉,你要是不走,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强顺害怕“不干净”,傻牛最怕我说不认他当哥哥,傻牛一听,二话不说,转身帮强顺拿起了行李。
等他们俩收拾好,我让他们拿着蜡烛走在前面,我拄着木棍跟在后面,三个人一起离开山洞,眼看快走到洞口的时候,强顺回头问我:“黄河,这回你把铜牌破掉了没有?”
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还不知道呢。”
他又问:“那啥时候能知道呀?”
我说道:“你别跟我说话了,小心看着你前边儿的路吧,等我啥时候得到信儿了,自然会告诉你,到那时候……咱就能回家了!”
三个人很快来到了洞口,不过这时候,我就感觉洞口好像跟我之前进来的时候,不太一样,好像多了点儿啥。
借着强顺手里的蜡烛光,我朝洞口一打量,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强顺:“这洞口……啥时候多了这么多石头块儿呢?”
强顺扭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就是你破铜牌的时候,雷声一响,没一会儿,这些石块儿就从山上滚下来咧。”停了一下,强顺又说道:“可能真的是地震咧,把山上的石块都震下来啦。”
“不会吧?”强顺这说法叫我没办法儿接受,山上的石块一般都在山体上长着的,除非用炸药炸,就那么轻轻的震一下,不可能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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