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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安知道皇帝对自己不爽,却又没办法说自己的主意不好,于是便继续捧着皇帝道:“如皇上这样的明君一定愿意为我们女子出一口恶气,求皇上下旨彻查安安一事,还安安一个公道!”
楚安安言辞激烈地大声喊了出来,然后铿锵有力地“咚”地一声磕在了地面上。
这一声听起来极其震撼,但楚安安其实不疼,她是用手上的骨头磕地面的,可落在身后的大臣耳中,不少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五皇子见形势不对,再次出声道:“就算你言辞凿凿又如何?如果你没有穿得花枝招展,又怎么会招来歹人呢?”
楚安安扭头看向五皇子,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那么五皇子的意思是,倘若五皇子不幸被暴民的流箭刺中,皇上不应该制裁暴民,而是应当怪五皇子为何长得和箭靶子一样吗?”
“放肆!”五皇子大怒,“你竟然敢辱骂本王,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了?凭你这样的贱人也配和本王相比吗?”
楚安安当仁不让地驳斥了回去:“五皇子三思,这一声贱人安安不敢当!安安虽然遭了大难,但是安安还是丞相府的嫡小姐。丞相可是皇上御封的一品大员,五皇子说我是贱人,不就是在说丞相府是贱人吗?一品大员是贱人,那其他大臣又是什么?封一品大员的皇上又是什么?五皇子,还请您一一说个清楚明白,免得安安和诸位大臣误解。”
“我……”五皇子眼睁睁看着楚安安殷红的小嘴砸吧眨巴地说着,可她的语速太快了,他根本跟不上。
不仅如此,楚安安这一番在逻辑上站稳了脚跟,一时之间他竟然找不到任何破绽去反驳她,他急得暴躁起来。
“你这个女人,目无王法,我要你好看!”五皇子突然抬手想要去打楚安安,欧阳朗心中一跳,连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五皇子大吼:“你拦着我做什么?没听到这个贱……这个女人在胡说八道吗?”
五皇子被楚安安的口才吓到,一时之间也不敢再骂她,只能气恼地吼一吼。
欧阳朗死死按住五皇子的胳膊朝他使眼色道:“不要和一个女人过不去,而且此事应当交由父皇做主,五哥不要太焦急!”
五皇子这才回过神来,皇帝还在龙椅上端坐着呢,就算要教训楚安安也应该是皇帝下令,他这样急吼吼地过去,岂不是逾越了?
五皇子吓得脸色一白,皇帝眼神晦暗不明,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淡淡地扫了一眼五皇子抬了抬手道:“一介莽夫,还不快退下!”
五皇子如获大释,忙不迭地站在了欧阳朗的身后,皇帝道:“楚安安,你今日正是惊艳到朕了,没想到你的口才如此卓越,让你在丞相府当真是屈才了。”
楚安安又在地上拜了拜道:“皇上高看臣女了,正所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臣女这些年来所听所受的实在太多,真的不想再被人误解了,还请皇上还臣女一个公道!”
皇帝看向欧阳朗:“老七,你怎么看?”
太子的眼睛“唰”地一下,就像蚂蟥一样死死盯上了欧阳朗。
他的眼中有着明显的敌意和嫉妒,楚安安的事显然已经上升到了国法的地步,他作为东宫,未来的储君,父皇却没有问他的意思,而是问欧阳朗的意思,这不是在抢他的风头吗?
欧阳朗自然没办法忽视太子灼灼的目光,不过他倒是并不畏惧,他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认为楚大小姐说得很有道理。的确,这痛苦应该是加害她的人承受,而不应该让安安遭罪。”
皇帝没想到欧阳朗会这么说,他颇为诧异地盯着欧阳朗看了好一会儿。
太子也没想到,他眼珠子一转道:“七皇弟,你和楚大小姐从小就有婚约,你这样说是不是有失偏颇?”
“何来偏颇?”欧阳朗看向太子不解地问道。
太子微微扬起下巴道:“歹人就是苍蝇,苍蝇可从来不叮无缝的蛋啊!楚大小姐要是自身检点,加上丞相府戒备森严,一般人又怎么可能掳得了她?依本宫看,或许是楚大小姐在外面有什么相好的人,但那相好之人要了她的身子却没有对她负责,她索性将计就计跑来喊冤,以洗脱这么多年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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