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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牡嵘却是没在意,只听他说要前往大营,不由得来了兴致,真有机会去大营。
“去大营里又有什么安排?说给我听听。”是否,与她预想之中的差不多。
“还不知楚震会如何安排,但他,总是会提前做好对策的。”宇文玠起身,明明他的脸看起来充满了少年感,但蓦一时真让人觉得他是老谋深算。
白牡嵘不再追问,离开房间下楼,而宇文玠则躺到了床上去,继续装作气血虚的模样。
下人很快上楼去送洗漱的用品,早膳也被送来,以及汤药。
白牡嵘依旧叫他们将早膳留在楼下,她到时亲自给送上去,下人也没敢多说话。
早膳花样繁多,好像特意讨好她似得,许多菜都是用鱼肉烹制的。但做的十分细腻,这厨子手艺是不错。
不过,她可没说过她爱吃鱼。倒是都说鹭阙坞是个四面环水之地,想来食物以鱼居多,楚震夫妻俩还是挺会猜测的。
她吃完,又挑了些宇文玠爱吃的饭菜放好,然后又把汤药放置在一起,端着送上了楼。
那些下人在大厅收拾,有两个特意晃悠到楼梯处,支楞着耳朵听上头的动静。
上了楼,白牡嵘就把房间的门关上了,那些个下人,在她吃饭的时候就眼珠子乱转,一副恨不得冲上来把她衣服都扒开找秘密的模样。
“吃些东西吧,也不知你昨晚有没有吃饭。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气血虚,就是饿的,赶紧吃吧。”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那药碗,如同昨晚似得再次倒进了痰盂里。
倒完之后她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扭头看向宇文玠,“我说,你往这里面撒尿了么?如果只是药汤,到时下人拿去倒,非得看出来不可。”
宇文玠看了一眼那痰盂,随后又看向她,“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怎么,你还真没有三急,是吸天地灵气长大的?”吃饭拉屎,天经地义,又没人会笑话他,还不好意思说。
宇文玠不理会她,言语粗俗,不拘小节的过分了。
他不回答,白牡嵘也不说了,大不了一会儿弄些水倒进去,稀释稀释,看起来就像尿液了。
“别端坐着了,快吃吧。”这小子,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急似得,他是真不饿?
“这外面的东西,本王吃了肚子会不舒服。所以,但凡在外时,本王都鲜少用饭,也习惯了。”正确来说,他吃完就拉肚子,不止冷热相遇会身体不适,肠胃也一样娇弱。
白牡嵘深吸口气,皱眉瞅着他,她现在真是对他佩服万分。
“成,你若不吃,那就饿着吧。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娇贵的人,也是大开眼界了。我问你个事儿,你如实回答我,即便依旧冷血,我也不骂你。”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白牡嵘忽然正了脸色。
见她如此,宇文玠唇角微扬,倒是融化了他面上的平静,“说吧。”难得看她如此正经。
“若是有人求你救命,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是多达几千,你会答应么?”她问道。
宇文玠略思虑,随后摇头,“如果事关大局,本王不会理会。”
“何为大局?”他的大局,又是什么?
“本王的一切计划,皆为大局。”他回答,万分冷静,他想要做什么,从一开始就知道,并且没有任何动摇。
他如此回答,白牡嵘也明白了,其实宇文玠总体来说与宇文腾没有太大的差别。或许有细小的不同之处,就是他杀的人没有宇文腾那么多。
其实,最初她就猜到了,但如今得到回答,却也不免几分失望。
楚郁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她无法苟同。看来,她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即便在那个世界,也就是个小片警,没有上升的空间了。
“你要救谁?”见她神色几分黯淡,宇文玠竟也生出一股不忍来,不由问道。
“不说也罢。”摇摇头,她自己想法子。
“你若惹事,本王不会相帮。不过,若到了万难之地,本王会尽力护你周全。”话说出口,他自己也几分讶异,但说了便说了,没有收回之理。
白牡嵘不由轻笑,“多谢了斑比,其实你也不是冷血的无可救药。”还有丝丝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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