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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笑的,”承安低声嘟囔道:“我跟我夫人同床,怎么还要被笑话?”
锦书抿着唇笑,不叫他听见,末了,方才道:“谁敢笑话你?”
“除了你,还有谁。”承安闷闷道。
锦书似乎被这句话触动情肠,翻个身,正对着他。
“等我们安顿下来,便成亲吧,”她认真道:“不需亲朋好友,只需天地为媒,好不好?”
承安怔了一下,目露狂喜:“你真愿意?”
“不是你说的吗?”锦书伸手过去,轻轻摩挲他面容:“都跟你私奔了,怎么能不给名分?”
承安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击倒了,禁忍不住,凑过脸去,在她面上接连亲了几下,“啾”“啾”“啾”,连着响了好几声。
锦书满心柔意,也没故作矫情,将他推开,反倒闷声在笑。
承安心头发热,烫的紧,从自己被窝里出去,钻进了她的被窝里,揽住她腰肢,狂热的吻雨点儿一般落在她面颊脖颈。
“轻些,”锦书将那颗大头推开,气喘吁吁:“春日衣衫单薄,脖颈上留了印儿,可遮不住,你不怕羞,我还脸红呢。”
承安闷闷的停下,在她肩头蹭了蹭,道:“等到扬州,我们就成亲。”
锦书环住他肩,顺毛道:“好,依你便是。”
承安心中惊喜交加,一时之间反倒说不出什么来。
她是他痴缠许多年的美梦,骤然实现,反倒有一种难以置信的虚无感,竟不知如何是好,如何应答。
他这会儿嘴上笨拙,身体却诚实,入睡时二人都只穿了单衣,这会儿身子相贴,更能感知到彼此异样。
锦书察觉他那处硬了起来,热热的抵着自己腿根,不由推他一把:“真有出息!”
“这怎么还笑话我,”承安心头滚烫,委屈起来:“我是男人,又不是不举。”
“好好好,你有理,成不成?”锦书将他往被窝外推:“回你那儿睡去。”
“我不,”承安开始耍无赖,默默将她抱紧:“我难受,哪儿都不想去,就想搂着你!”
“装什么装,”锦书无奈笑道:“你都这么大了,还至于如此无措?”
承安厚着脸皮在她身上蹭,恬不知耻道:“是挺大的。”
锦书噎了一噎,难得有些羞窘,推他一把,没再说话。
承安既然得她松口,定了婚约,已经心满意足,这会儿唯恐逼得太紧,叫她反悔,亲热的凑过去亲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打算回自己被窝去。
锦书看他夹着尾巴缩回去,又好笑,又有点儿心疼。
为一个不知道是否有可能的女人等这么多年,并不是谁都能做,且愿意做的。
她能遇见他,何其有幸。
“过来,”夜色之中,瞧不清她面上神情,连言辞,似乎也朦胧起来:“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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