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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黄昏瘦
月上枝头…
夜彷徨,月彷徨。
百思不解绕心房。
经楼旁,烟火扬,
彻夜不眠万人忙。
大唐北域…
那条北行的银蛇亦未眠,仍前行。
夜寂静,没有蟀鸣,唯有马蹄。
忽然,
“瞬…”
九天之上,一道金光一闪而过。
速度极快,只比白日时飞入岳阳的黑鸦,慢上数分。如果,不是有提前抬头仰望者,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漆黑的夜空曾有东西飞过…
而此刻,
银蛇腹中,大辇之内的那位无情少女,恰恰就是提前仰望的人儿之一。
寒风从窗外伸入,拂动她的长发,却未扰动她的情绪,冷漠的白眼仰望着夜色…
少女似乎很怕冷…
纤手缓缓滑过洁白的窗纱,关上窗摆。之前刮入的几缕凉意,让她原本就惨白的脸颊,更加白得渗人…
金光过,向南飞。
两人去,一人归。
枝头上的明月,升起又落下。
一夜凝结的霜雪,被初生的红日捂成了露水,在屋檐上晃荡着。几只南来过冬的北鸟,拍拍翅膀,掠过高耸的岳阳楼,飞入了云端。
楼下行人寥寥无几,若大的街上也只有八九位夜宿歌楼的慌忙归家客,以及些早起的挑担商贩人儿。
客人要归家,商贩要上楼,进进出出。
晨曦刚至的岳阳楼,已经逐渐有了番忙碌景象。
楼下大门,
两位黑衣壮汉,一前一后,肩上扛着个六尺长的黑麻布袋,走出。
过往行人如见恶鬼,瑟瑟避让…
两人未走远,他们扛着布袋直径走到隔壁的渡口边,便随意地把布袋往河里一抛…
“咚…”
布袋里装着的东西,似乎并不沉重。只是打断了个小浪,溅起几朵水花,便又浮出水面,随着河水往下游漂流。
两人从楼中走出,再到河边抛物,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带一分犹疑。似乎这只是他们日常中的一件小事罢了。
可是,就这么一件小事,却让得过往的路人,由心底里生出一阵悲凉。
只不过,悲凉也只是悲凉,它当不了饭吃,更不会有人为此说道两句。
所以,不用多久,这份不多的悲凉,就会随着日头的冉冉升起,迅速被蒸发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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