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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紧,扯呼!”
罗阳如今见惯生死,杀人也不眨眼起来,但并没有杀的眼红。看到四下正有敌军来援,知道不能耽搁,便传令撤退。
这“风紧,扯呼”是他想起前世的一句口号,在冲阵前吩咐了几位渠帅,将此话作为撤退信号,叫军士们熟记于心。闻听此言便跟着呼喊,传与众军士一起逃跑。
至于鸣金收兵,并不适合袭扰部队。
杀也杀够了,该烧的也烧了,两千汉军扭头冲出敌营,叫前来救援的何萌等众弄了个寂寞。
“哈哈,刘将军骁勇!”
罗阳等众回到己方阵地,后部大军也已陆续赶到。
有渠帅看到他们杀了个一进一出,不禁开口赞叹起来。
特别是跟随罗阳一起出离昆阳的几位渠帅,那夜被守桥敌兵追赶的狼狈逃窜。心中对这个逃跑主义帅哥,心中有十分的不服气。
如今看到他带人冲阵,喜笑颜开道:“刘将军前时见百人怯懦奔走,不想今日见大敌竟如此骁勇,甚可怪也!哈哈,诸位首开得胜,叫我等心中敬服,也叫某十分手痒。刘将军今后若有差遣,只管吩咐便是,在下愿为将军一臂之功!”
这些渠帅要说纪律不敢夸口,但经历过许多战阵后,早已成了沙场悍夫。
像这位出言的渠帅,更是杀人需舔血的亡命,手中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罗阳闻言,拱手一笑道:“哈哈,将军谬赞也!日后厮杀自是少不得诸位之力,且等骠骑大将军到来,我等再做计较!”
“哈哈,文叔!”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原来是宗佻与邓晨一同赶到阵前。
只见宗佻勒马而立,对着众人拱手施了礼,笑着开口道:“方才听闻你带人冲杀敌营,挫了敌人锐气。不想文叔你不但智略出众,骁勇却也不遑多让!若叫伯升知晓,必欢心慰甚也!”
“哈哈,此皆诸位渠帅勠力同心,文叔岂敢贪功!”罗阳又笑着谦虚了一下。
接着开口说道:“适才一战全仗出其不意,方叫敌人措手不及。如今敌营已有准备,却再难施展偷袭之策。如今两军相逢,非勇者不能制胜也!我等且排开阵势,与朝廷大军周璇,也叫昆阳袍泽知晓我等援救之意。”
“好!如何布陈,便听文叔吩咐!”宗佻大叫了一声好,便拿眼环顾周围一众渠帅。
“我等以刘将军马首是瞻!”
“我等以刘将军马首是瞻!”
“我等以刘将军马首是瞻!”
渠帅们现在对罗阳心悦诚服,看到宗佻目光,皆都拱手听命,没有那等不识时务,出来炸刺的愣头青。
“既然如此,大将军便率一万人马驻守此地,与敌方大营对峙。我与马成等渠帅,率五千人马驻守东处石桥,防范王邑大兵来袭。”
罗阳当仁不让的开始排兵布阵,随后又说道:“昆水河浅,须多派斥候沿河巡查,切莫叫朝廷大军渡河。但有渡者,即刻派兵迎头痛击,不教敌人有隙可乘!”
朝廷的南岸大营只有万余人马,昆水作为天然屏障,此时便成了汉军的地利优势。
严防死守不叫北岸大军过河,他王邑即便有几十万人,也只能干瞪眼。
“王邑得知消息必派大兵来拒,东处石桥乃重中之重。战事若起,大将军可见机行事。等挫了王邑锐气,再行商讨应敌对策!”
罗阳做了最后吩咐,又与众人商议了若干细枝末节,战争机器便悄然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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