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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也跟了过去,只有一个劲的在后面催车夫加快赶车速度。好在他们下榻的地方离泰州知府的府邸不远,很快便到了地点。
看到门边徘徊着两匹马,知道摄政王早就到了,她连忙提着裙角跳下了车。
大门洞开,连个看守的人也没有,她一路冲进前院,一抬头就见眼前跪了一地的人,摄政王背对着他站着,手中长剑早已出鞘,寒光凛冽。
她吃了一惊,四下扫视了一圈,只见赵全侧身挡在摄政王前方,面前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中年人,看上去有些印象,应该就是泰州知府。
文素不敢上前,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七上八下的一阵慌乱。
目光四下扫视了一番,忽然看见林瑄抱着梁庆德从后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很快便一闪而逝,大概正是传说中的暗卫。
林瑄的脚步很匆忙,怀中的梁庆德无力的垂着手,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文素下意识的就去看摄政王,只见他的背影僵了一僵,下一刻手腕一动,就要朝泰州知府颈边划去,却被赵全慌忙拦下,“王爷,不可,他是朝廷命官啊。”
“哼,此等朝廷命官,杀一百次也难解本王心头之恨!”
“王爷!”文素赶紧上前,指了指梁庆德,“救人要紧。”
萧峥这才垂下了手中长剑,泰州知府早已吓晕了过去,四周跪着的人也是一阵惊慌失措,哭声一片。
“回去!立即找大夫!将泰州知府收押,等候发落!”
几道命令一下,萧峥大步走到林瑄跟前,顿了顿,似有些犹豫,许久才将手中的剑递给赵全,伸手要去接梁庆德。
“退之,我来吧。”林瑄的声音有些疲倦,手紧了紧,似有些防备。
萧峥僵硬的收回了手,凝视着梁庆德时,眼中说不清是愧疚还是疼惜,嘴唇翕张了几下,终是没有做声……
梁庆德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经大夫诊视后吃了药便睡了过去。
林瑄这几日一直忙着治水大事,早已疲累不堪,再分神照顾人实在吃不消。文素不忍心崇拜对象受累,便自荐要照顾梁庆德。
可惜她这个好心人压根熬不住,房中那么安静,梁庆德又睡的那么香,撑到半夜她便半跪在地上,趴着床沿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做了个梦,她梦见有人走进了房间。窗外已泛出鱼肚白,光线不亮,看不分明,但那衣服上淡淡的熏香告诉她,来的应该是摄政王。
她睁开眼去看他,就见他半跪在床边,握着梁庆德的手轻声唤她,只是声音太小,几乎要竖起耳朵才能听清楚他叫的是什么。
“姐姐……”
什么?姐姐?!
摄政王居然有姐姐?
文素差点没惊叫出来。
是了,萧氏皇族男丁不旺,对皇子的重视向来高于女子。深宫中的许多公主几乎只能留下一个名字,有的甚至连母亲是谁都不会记录,除非是做出了极大的贡献,诸如和亲之类,才会在史书上留下一两行记载。
她明白过来,摄政王要真有个姐姐倒也不算稀奇。
正这么想着,却见摄政王忽然松开了手,转头向她看了过来。
呃,不会是因为被她听到了这个秘密而生气了吧?
文素最忌惮的就是他的强大气场,见状下意识的便要往后缩。
退得正欢,摄政王已到了跟前,蹲下身子一只手在她背后一按,阻止了她的动作,“小心,要撞到桌角了。”
奇怪,梦里听他的声音竟然觉得有些温柔。
果然梦都是反的!
迷迷糊糊间大脑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思绪,还未理清楚,身子一轻,人已经被摄政王给抱了起来,脑袋紧靠着他的胸膛,几乎可以听见他的心跳。
文素惊讶,这梦……是不是有点太真了?
摄政王低下头,贴着她的耳边低语:“在地上睡会着凉的,回去吧。”
就这么被他一路抱着出了房门,再进了房门,期间一路吹过的微风叫她猛然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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