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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木夕把洗碗巾往水池里一丢,下巴一扬,冷哼一声:“不洗了,明天我去叫个佣人过来。”
秦深连连摇头,接过洗锅子的任务,仔仔细细地清洗。
凭他的财力,别说请一个佣人,就是用佣人组建一个军队都不成问题,可他并不想有人打扰他们的生活。
他只想跟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在凡尘俗世的烟火气中,柴米油盐酱醋茶,有滋有味地过日子。
秦深刚动了手术,伤口不能碰水,只简单擦了擦身体,余木夕洗完澡,回到床上,正想看会电视,秦深却摆出一副有国家大事需要从长计议的严肃表情,把电视给关了。
“木木,有件事我想应该跟你说明。”
余木夕挑了挑眉:“什么事?”
“温可人。”秦深其实不太想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影响现在的生活,但余木夕那个傻妞儿心太大,他不得不提醒她。
余木夕漫不经心地问:“可人怎么了?”
“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吧,有两朵烂桃花,李蒙蒙是其一,温可人就是其二。”秦深一脸严肃,那眼神正经得就跟选举国家元首似的。
“我知道。”余木夕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我又不傻,早看出来了。”
“你!”秦深顿时怒了,“你看出来了还让她住在咱家?你就不怕她抢你老公?”
余木夕耸了耸肩:“让她抢呗。”
秦深顿时炸了,脸一黑就要吼,余木夕紧接着说:“反正她也抢不走。”
秦深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但还是很不舒坦,闷闷地瞪着余木夕。
“她既然已经知道你结了婚,还是要来江城找你,那说明她并没有死心。她在秦家待了十多年,你以前对她的冷淡还少么?可见你赶人是没用的。而我如果要强行赶走她,只会让她以为你是被我煽动的,我是坏女人,我抢了她的男人,她只会怨恨,不会死心。那倒不如让她住在咱们家,亲眼看看,等她明确你不可能喜欢她,更不可能跟她在一起时,她自然会知难而退。”
余木夕幽幽地说着,轻吁一口气,摇头晃脑地感慨:“人呐,就是这样,不愿意相信对自己不利的现实,非得受够了打击,吃够了苦头,伤够了心,挨够了痛,才能清醒过来。”
秦深拧着眉头看着余木夕,半晌,才慢吞吞地吐出一句:“你倒是很有经验啊。”
“我也曾经很喜欢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不喜欢我,后来他有了女朋友,时间久了,我慢慢的也就放下了。”
余木夕的眯着眼睛,回忆起年少纯真时一心一意爱慕钱越的日子,现在想想,有那么几分遗憾,但更多的是走出来之后的豁然开朗。
秦深脸一沉,冷声质问:“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余木夕摆了摆手:“人不轻狂枉少年,都过去了。”
秦深心里却是有谱的,不就是钱越么?余木夕喜欢过钱越,这可是半个江城上流社会都知道的公开秘密。
心里酸溜溜的特别不是滋味,他在余木夕之前,从来没对任何女人动过心,而余木夕在他之前,却先后对钱越和纪波爱得死去活来。
这感觉,简直日了全世界所有的狗了!
“你说的,都过去了,那你以后不许再喜欢别人,只能喜欢我!”秦深绷着脸,抓着余木夕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要承诺。
余木夕撇了撇嘴,勉为其难地回道:“看你表现吧,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考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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