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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湖是众望所归,一行四人,晚上登船,花灯挂满船头船尾,照的湖面明晃晃一片,隐约还能看见水里畅游的鱼儿,船头一个小方桌,冯夜白和梁无玥对坐饮酒,蔚敏也许久不曾游湖,怔怔望着湖面发呆,只要沉央,这位是头一回游湖,兴奋的不得了,蹲在甲板上,拿手划拉这水面,冯夜白一直看着她,见状喝了句,“把手收回来,别蹲那么近。”
梁无玥笑道,“人孩子好不容易出来一回,你别老处处管着。”又对沉央道,“妹妹,别听他的,就敞开了玩儿,掉下去了有哥哥捞你呢。”
冯夜白嗤了声,“当哥哥没够了?想要妹妹让你娘给你生去。”
“嘿!你这存心给我添堵呢是不,行,我不跟你吵嘴,说不过你。”
蔚敏回过神来插了句嘴问梁无玥,“冯夜白都成亲了,虽说夫人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吧,可好歹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你可还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去呢?”
梁无玥叹气,“我啊,心上早就有人了,成亲先不急,等把人先骗到手再说。”
女人好八卦,梁无玥一句心里有人了,蔚敏即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脸上挂着藏也藏不住的好奇心,“本来该是孩子满地跑的年纪,你可倒好,扭扭捏捏这么些年,心里有人儿了还没弄到手,花楼白逛了?”
瞧瞧,这也就是她蔚敏能毫不避讳的说出这种话来,女孩儿家的娇羞个矜持,在她这儿全是狗屁,就她这泼辣性子,刁蛮的主儿,皇帝难不成是甜的吃多了腻的慌才捡她这口辣椒冲冲口的?
“那不一样,我要真把对付花楼姑娘的那套拿出来使在她身上,至于像现在这么心焦吗?玩儿归玩儿,要想定下归宿,还得正正经经拿出心意来。”
蔚敏拍了冯夜白一下,“瞧这话说的,还真把自己当情种了,别忘了,小时候就你俩祸害的小丫头最多,白长了一幅好皮囊,除了祸害人,没半点用处。”
梁无玥道,“话不能这么说,夜白现在可痴情着呢。”朝沉央努努嘴又道,“当闺女似的疼呢,好男人,再不能说人家是祸害人了。”
冯夜白唔了声,没言语。过了半晌才道,“朝圣大会是什么日子?”
蔚敏道,“下月十五。”
“你带来的衣裳样子繁复,日子恐怕有点赶。”
“先紧着皇上皇后和太后的来,其他的能赶多少赶多少。”
“嗯。”冯夜白向来谨慎,“就怕有人鸡蛋里面挑骨头。”
梁无玥道,“他再是想鸡蛋里面挑骨头也不至于横打自己脸不是。”
能挑骨头的还能是谁?蔚敏茶杯拿起又放下,“有太后呢,再说,临到朝圣大会前出尔反尔对他没有好处。”
“孰重孰轻,他身为一国之君不信拎不清楚,咱们就只管把差事交上去。”
是这个理儿,可还是得小心些,难保有人不会眼红皇差从中作梗,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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