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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韶轻闭着眼,将头靠在萧洵的枕边,呢喃道:“洵儿,若是让我放了你,我定是不愿的,从小到大,我只自私这么一回,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说完这番话,拓跋韶看着紧闭着眼的萧洵,轻轻抚了抚她鬓间的青丝发,无比温柔的说道:“洵儿,你放心,不会太久的,终久一日,我要卸了这帝王衣冠,到时候,你想去哪儿,阿韶都陪着你。”
“皇上,太医配的解药已熬制好。”张福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拓跋韶闻言立马从地上站起了身,可不想,许是坐的太久,拓跋韶竟有些微微晃了晃,他撑住自己的身子,用拳头在自己的额间抵了抵,站稳身子后,便向门口走去,他将门打开了半隙,稳稳的把张福全手中的碗接了过来,哑着声音说了句“朕来就好,你们都退了吧。”
说罢正准备掩上门的时候,却瞥见张福全身后的馨儿正一脸焦急担忧望向门的里边,拓跋韶掩门的手一顿,压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你们不必担心,朕不会让她有事的。”
说完便掩了门朝萧洵走去,他将碗轻轻放下一旁,伸手萧洵扶起,让她半靠在自己怀里,后又一手端起碗,一手拿着碗里的玉勺羹,舀起了一点汤药,先放在自己嘴边,微微吹了吹,紧接着拓跋韶又用唇轻轻碰了碰,觉得不烫后才喂入萧洵口中。
可不想,玉勺刚离开萧洵的唇,棕褐色的药便从萧洵的唇角流了下来,衬着她苍白的脸色,很是有些可怖。
拓跋韶见此,赶忙拿起床边的绢丝手帕,将萧洵嘴角的药汁擦拭干净,拿开帕子后,发现萧洵衣领上还是不免滴到了几滴药汁。
拓跋韶有些挫败的笑了笑,将另一条丝帕轻轻搭在了萧洵的脖颈边,免得药汁会脏污掉她的衣裳。
刚刚的药,萧洵一丝也没喝进去,拓跋韶有些着急,又端起药碗,继续喂起来,可依旧还是从唇角流了出来。
拓跋韶见此,将药碗放下,将流出来的药汁清理干净后,轻柔的抚了抚萧洵的脸侧,柔声说道:“洵儿,你看你一点都不乖,药虽然苦了点,可是不喝药的话,又怎么会好起来呢?”
说完轻轻在萧洵额上印了一个吻后,安抚的说道:“洵儿,莫怕,阿韶陪着你,阿韶陪你一起喝如何?”
拓跋韶看着紧闭着双眼的萧洵,心里骤然的疼了起来,他端起药碗喝了一小口,对着萧洵的唇哺喂了起来。
喂完口里的药汁后,拓跋韶微微笑了笑,准备伸手在萧洵头上弹一下,可手还没碰触到萧洵的额头,自己却心软怕弄疼了她,便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笑了笑说道:“是有些苦,明日我让福全去给你带些花糕好不好,那般甜腻腻的东西,你吃了定不会再说这个药哭了。”
说罢,拓跋韶将萧洵搂在怀里,有些苦涩的说道:“洵儿,快些醒来好不好,快些醒来陪我说说话,听不到你的声音,我觉得这里有些慌……”拓跋韶将萧洵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看着萧洵轻轻说道。
豫章宫内,“小环,小环……皇上呢?皇上走了吗?”楚蕙醒来看到身边一个人也无,便大声唤着小环问道。
小环走了进来,看着楚蕙,轻轻勾唇一笑,主子的这个法子真是妙极了,看看她现在这幅可怜又慌张的样子,真是让人心底爽快至极。真想看看若是她知道昨夜之人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皇上后脸上的表情呢……
可现在还不到时候,好戏一般到最后才好看嘛,况且,自己做的那件事,还需要这条狗为自己保驾护航呢,若是让她这么早就疯掉死掉,对自己也是不利的……
“莫慌,皇上嘛,当然是先走了,莫非要在这里等着你起身?”小环看着楚蕙笑道,眼底的讽意一闪而过。
楚蕙红了红脸,想到他昨晚的不断索取,低下头来,脸更是红透了。
小环见她这幅娇羞的模样,真是做了**又立牌坊,难道忘了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了?“不过,皇上怕是什么都忘了……”小环故意拖了拖音,看着楚蕙说道。
“都忘了?怎么会?那我……我该怎么办?”楚蕙的脸上红晕骤然褪去,换上了是惨白。
小环笑了一笑,看着楚蕙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你终究是用了不入流的手段来骗得皇上,情烈之毒便是这般,中毒之人就像是做了一场春梦,并不会以为真实的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次你若是怀得了孩子,以后便什么都不用愁了,皇上的心,也可以慢慢将它拉向自己,重要的是,你日后不可与皇上再提今夜之事,不久之后,主子会安排你再与皇上单独待上一夜,到那时,你若是肚子里有了孩子,也就名正言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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